他把沈知初叫进了小会议室。
沈知初坐下之后，凡落顺手关上了小会议室的门。
“初初，你跟我说老实话，你跟Z是真的没什么吗？”
沈知初瞪大了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又问起了这件事。
舆论已经过去了许久，最近没比赛，没关注度，微博上讨论的人也渐渐少了。
两周，足以让健忘的粉丝忘掉很多事。
以后再说起来，也不过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花边新闻罢了。
“真的没什么……”
况且，就算有什么，也被扼杀在摇篮里了啊。
凡落点了点头，“孙教练那边跟我打了招呼，说这一阵先让你别过去，他们借了WAR3分部的男翻译。”
“……”
“这是不符合俱乐部流程的，但是总经理人已经答应了，所以……”
沈知初眼圈都红了，低着头，不想再听，便打断了凡落的欲言又止。
“好……好，我知道了。”
“初初啊。”
“没什么事我就先下班了。凡哥明天见。”
沈知初拎着包，低头离开了小会议室。
凡落在背后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
走出俱乐部的时候，沈知初已经想开了。
作为孙教练的立场来说，他这个举动一点错都没有……一个是和自己的队友闹了绯闻的工作人员，一个是队伍的队长、明日之星，孰轻孰重自然一目了然。
况且，也不是直接把她开除，只是让她现在总部工作而已。
但是沈知初仔细想想，又觉得跟孙教练接触下来，他并不像是这种人。
他应该是那种，只要队员专注训练，把心思放在训练上，别的什么都不管的教练。
也不是会给无辜员工穿小鞋的领导。
再结合之前小芝说的话，说周衍照和孙教练大吵了一架……
难道是周衍照说了什么？
沈知初在原地顿了一下。
身后就是整个路美的巨大园区，电子竞技产业是没有分明的上下班时间的，不管是主楼、还是旁边各个分部基地的小别墅，都亮着灯。
耀眼极了。
她摸了摸包里依然没拆开的小盒子。
笑了一声。
再往前几步，就是热热闹闹的韩国街了，街上也会遇到俱乐部的工作人员，来吃饭的，或者是三三两两来买东西的。
沈知初抬起头，一个熟悉的身影，就靠在不远处的电线杆上。
那人个子高高的，身形模样像是挺拔的松。
就算是逆着路灯的光线，都能依稀看出他的眉眼精致。
看到沈知初走过去，那人站直了身体。
他轻轻地笑了一声，开口道：“等你好久。”
沈知初这一生中，没有一刻，比此刻的心情更加复杂了。
她甚至说不出自己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像一个奇怪的怀春少女一样，想哭，又想笑。
她说：“周衍照，晚上好。”
周衍照依然是双手插在口袋里，十分漫不经心的模样，气质有点冷，但是含着笑的时候，又带着独特的少年气。
“晚上好。吃饭了吗？”
沈知初摇了摇头。
她从包里把那个放了很久的小盒子拿了出来，三两步走过去，塞到周衍照手上。
周衍照收了笑。
他低头，固执地看着沈知初的眼睛，“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沈知初顿了顿，然后用力地摇了摇头。
“周衍照，你还是个小朋友呢。现在还是要以比赛为重，谈情说爱不适合你的年纪，也不适合目前你的情况，要是打不出好成绩，多不好啊。”
她故作轻松地说道。
周衍照的眉目一点点沉了下来。
好半天，他才吐出了一句脏话，“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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