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和他们一样,都和熟人们交谈着,没人发现异样。
甚至连门口的保安都没发现。
一个穿着黑色蓬松娃娃裙,踩着同色圆头平跟鞋的女孩,一步一步朝红地毯走去,抵达最中间的时候,大家才意识到情况的不对。
这人是谁?
和白色的新娘不同,这个女孩穿着黑色的婚纱,带着紫黑色的头纱。
明明是最阴暗的颜色,配合灯光效果却比白婚纱更加漂亮妖艳。
发现他们还没来得及走的红毯被人占据之后,准新娘发出疑问:“她是……”
她身旁的周肆皱了皱眉,准备走的时候,准新娘拉住他的手:“我和你一起。”
本该两个人走的红毯,硬是被三个人走过了。
两位新人都身着干净整洁的白色婚礼服,以至于站在他们对面的黑色纱裙突兀夸张。
台下的人无一不在惊讶。
包括陈婉约,看清人脸之后,小声道:“那不是江窈吗?”
突然,音乐声被掐断了。
全场不知为何跟着一起寂静。
站在地毯中央的周肆言简意赅:“自己滚还是保安撵你滚。”
一如他这人,话不多,但句句都戳到重点。
轻笑一声,江窈无视他的威胁,众目睽睽和惊讶之下,她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锋利的荷兰军刀。
刀面的反光,刺得人无法直视。
全场哗然。
准新娘害怕地抓住周肆的胳膊,下意识往后退。
显然,这个穿黑裙的女孩是来砸场子的。
大概从那把刀拿出来之后,周肆就知道她想做什么,准备上前阻止时,胳膊又被新娘子拉住,行动缓慢下不方便动手,他就一直一动不动地站着。
江窈说:“我不允许你娶别人。”
周肆:“把刀放下。”
“你觉得我在耍小孩子脾气吗?”
“放下。”
“我既然害死你的父亲,那如果我再把你的妻子杀了,你会恨我的,对吧。”
说完后,她继续肆无忌惮地笑,一如上次在车里那般失控,完全就是个女疯子。
根本不需要考虑,周肆挥开准新娘的手,几步上前,将江窈的刀子夺走,往身后的地面一扔。
看着没有武器作为防护的江窈,他英眉冷蹙,扔过刀子之后,反手握着她的腕,几乎要拧断,咬牙切齿,“江窈。”
江窈仿佛断了痛觉神经似的,笑得乱颤,“阿肆哥哥,你让我怎么办,我怎么可以让我唯一的男人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呢,再结婚生子?”
周肆不假思索,松开她之前往前一推,淡淡丢下一个字:“滚。”
匕首被拿走,准新娘放下心来,忙去呼唤保安。
早就在边上准备就绪但不敢轻易上前的保安听到命令后,便撸撸袖子,走过去。
半跪在地上的江窈笑声令人畏惧。
真真犹如西方世界虚幻存在的阴暗小女巫,令人毛骨悚然。
保安还没上前,纷纷惊恐地退后,大喊道:“血……”
闻言,周肆下意识地转过身。
江窈已经侧躺在地上,腹部不知何时插上一把锋利的刀子。
刚才的刀不过是个幌子,真正派上用场的,她又怎么可能轻易拿出来。
大型的流血现场,没人敢上前。
江窈溢出血的嘴唇艳如罂一粟,身上的黑裙子看不出被血染的痕迹,刀柄笔直不误地捅在腹部上,证明她自杀了。
映入江窈眼里的,是周肆白色的裤管。
他在她眼前蹲了下来。
血流得越来越多,江窈笑不出来,抿了抿春,声音虚弱:“阿肆哥哥,我想死在你怀里。”
她那只沾满血迹的手抚过他白色西装,动作轻柔。
“不管以什么方式,我都要在你心里住一辈子。”
“就像寄生虫一样,你永远无法摆脱我,直到死亡……”
饶是全场屏住呼吸,但她声音细得只有他能听见。
那身白色西装被染得全是不规则的血迹,一片又一片,狰狞可怖,他好像没在意,也无视现场的所有。
不等江窈继续说下去,周肆俯身将人抱起,嗓音沙哑吩咐旁人:“去叫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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