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是天气转凉,夜也入得早了,此刻已是夜幕四合,月上枝头。
看着时凇昱面无表情的脸,褚言想了又想,还是觉得自己得说点什么。
虽然方才才警示了自己,但也无所谓,她这个人,说话说的快,起誓起早,作不作数也都是依着性子,想变就变。
所以仔细斟酌片刻后,终是开了口:
“我今日……”
褚言刚说出三个字就被打断了。
“无事,你不必与我讲。”
语气漫不经心,还带着几分傲然,但褚言朝他看去时,却看到了他眸中一闪而过的赌气意味。
褚言瞪着着他那张平静如水的脸,瞪着瞪着就莞尔一笑,“那我偏讲。”
“你还必须得听。”
“……”
褚言果真就开始娓娓道来,而方才还傲然清冷的王爷此刻也垂下了目光,侧耳听着。
“我这个妹妹,也就是褚越。她喜欢一个人,王爷可知道是谁?”褚言问出口,但也不等他的回应,直接答道:“正是梁沂承。”
时凇昱一只眉挑了挑,倒也是有几分惊异。
“而且,最要命的是,她还说梁沂承这人,温文尔雅,谦谦公子,不轻易沾染女色,待人极其温柔体贴……不行了,我要吐了。”褚言嫌弃的瞥瞥眉,然后语重心长地续道:“你说,我能看着我这傻妹妹被骗么。”
时凇昱此刻也轻皱了下眉头,附议道:“不能。”
“所以,你就问了他去春香楼的时辰,然后专程带褚越姑娘去抓包?”时凇昱皱眉分析着,然后轻笑了一声,“你这生活还真丰富。”
“承让了。”褚言听出他的调笑意味,但还是咧嘴一笑。但很快又缓缓收住笑意,嗓音低下来,“但没想到正好遇到了成王时瑾,当时一不小心磕了一下,然后他就,就正好扶了我一下。”
声音极低,有些没底气。
可没办法,她的确是实实在在摔进了那人的怀里,眼下都已经是轻描淡写,极其简略了。
听到这,时凇昱眸光又凉了几分,方才舒缓的神色又紧绷起来。
褚言连忙扯回话题,眼下只能借由梁沂承来转移话题了。
然后就开启了滔滔不绝模式:“关键是我那傻妹妹遇人不淑啊,小姑娘一个,也不知道如何识人。还有那个梁沂承,也不知道他在褚越面前是什么样子,肯定是整天摇着拿把折扇,装的人模狗样,实在是虚伪,你挤眼睛作何?什么风流倜傥,飞扬跋扈,都是那厮才对!”
“是谁才对?”
褚言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
下意识地往时凇昱那边跳了一步,时凇昱动作自然地扶住了她的肩,稳住了她脚下的踉跄,然后朝来者说道:“你怎么来了?”
“我要是不来,能知道被人这么说坏话么?”梁沂承咬紧了后槽牙,尽量稳着语气,但依然能从语气中感受到他的切齿之怒。
褚言此刻已经转回了身,站在时凇昱身侧,看着梁沂承,干笑了声,“梁公子你也太敏感了,我没说你。”
“是不是?”褚言胳膊肘怼了怼时凇昱垂下来的胳膊,挤眉弄眼道:“王爷?”
“对。”时凇昱反应倒快,毫不犹豫地就点了点头,嘴角却带着几分笑意。
“……”梁沂承面色一滞,看着同流合污的二人,气不打一出来,气得青筋炸起,一双凤眼挑得更高,幽怨地开始斥责:“好你个褚言,亏我那日还在不夜侯帮你说话,你这个人真是……怎么就不知道知恩图报?”
“竟然还挑拨我和她的关系,”梁沂承恨恨地瞪着她,但瞪了一会还是泄了气,声音略微一低,颇有些紧张地问道:“那你有没有跟褚越乱讲?”
“褚越?”时凇昱挑了挑眉。
褚言也当即装作一副惊异的模样,然后恍然大悟道:“原来你心悦的女子就是褚越啊!这么巧呢,她是我妹妹。”
梁沂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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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沂承:有意思吗两位??
褚越:你在说什么?
时凇昱:完全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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