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按照沐笙所安排的计划,将从去蕲州的行程改为去忻州。
前往蕲州和忻州虽然是同路,但却是两个不同的地方,会在一线天分为两条道路。
蕲州是旱路,越接近蕲州,荒草山林也越加茂盛,再走过崎岖的山路渡条大河,便能看见一座修筑在沙漠边缘城池,这便是蕲州。
蕲州是曾经与南诏国所开通的一条商业用路,而货源基本来自于沙漠北边的南诏国。
南诏盛产各种宝石矿物、各种奇异的水果,但大多数商家更看重的是南诏的美人。
与蕲州类似的通商地区也有很多,例如沿海地区进行通商的忻州。
忻州修建在岛屿上,水路也甚是发达。这里是海货的货物集散地,大多数的货物都是来自沿海的小国家,比如:珍珠、海鲜、珊瑚等等。
“王爷,伤口还疼么?”见着沐笙脸色有些泛白,清浅不由的关心道。
“无碍。”虽然表面上装作无事,可手臂上却还是能感觉到有些疼痛。不过,感觉到疼痛的倒不止他一人,还有王府里的所有人。
“王爷,要不我们歇息几日再走吧?”清浅不知道,为什么这大清早的王爷就让他们用刀割手臂?他们割了也算了,可王爷这金贵之躯也照样割了。
清浅顿时就想不明白了,王爷这样不顾自己的身子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无碍。”沐笙看了清浅一眼,转身牵起柳鸿毅的手上了马车。
清浅本想再多说几句,却看见突然出现的两道身影之后乖乖的闭上了嘴。清浅狠狠瞪了子清子澈两人一眼,也跟着上了马车。
“驾!”随着一道人声和鞭子抽打在马屁股上的声音,马车轱辘缓缓转动了起来。
沐笙从包袱里抽出一本书卷,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柳鸿毅笑道:“识字么?”
柳鸿毅缓缓点了点头:“会一点儿。”
沐笙用手拍了拍身侧的空位:“坐过来。”
柳鸿毅乖乖的坐在了沐笙身旁,淡淡的药草气味夹杂着清香,渐渐没入柳鸿毅的鼻息。
昨晚与眼前的人靠得如此近的时候,柳鸿毅心跳就不由加速。那时候还是黑灯瞎火,好歹什么也看不着。
可现在,近距离的仔细看着沐笙那清秀俊美的轮廓,柳鸿毅的心跳不由加快几分,脸色也染上一层潮.红。
沐笙见着柳鸿毅脸色越来越红,不由抬起手背轻贴在柳鸿毅的额头上,关心道:“鸿毅,你的脸怎么越来越红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柳鸿毅缓过神来,偏头看向一旁:“没,才没有呢。”
“好,鸿毅说没有便是没有了。”沐笙也当是柳鸿毅有些害羞,也没有太过在意。将书卷翻开一页,沐笙看向柳鸿毅道:“来,我教你念字。”
听闻这话,柳鸿毅才偏过头来,看着沐笙手中的书卷。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仄,辰宿列张。”柔和的声音在柳鸿毅耳边响起,听得柳鸿毅有些入迷。
在将军府里,没有人会用这么温柔的声音和他说话,对他除了谩骂,剩下的只有处罚和关柴屋。
“怎么了?”久久没未曾听见柳鸿毅出声,沐笙偏头看向柳鸿毅。
听见这话,柳鸿毅立马缓过神来,连忙摇着头说道:“没有。”
沐笙疑惑的看了柳鸿毅几眼,又将目光落在手中的书卷上:“这次要跟着念,知道吗?”
“哦。”见着沐笙收回了目光,柳鸿毅暗暗松了口气。
马车还未行驶一会儿,便缓缓停了下来。
沐笙眉头微皱,朝着帘布外的清浅问道:“清浅,怎么了?”
话音刚刚落下,就看见一只骨骼分明的大手,将马车上的卷帘翻了起来。接着一道高大的身影落入了沐笙的眼里。
须臾,沐笙将书卷放在一旁,缓缓起身恭敬作揖道:“不知太子皇兄今日前来,是父皇有所嘱托吗?”
眼前的人便是当朝太子——沐正渊。沐正渊虽是一副谦和有礼的态度,实则却是多疑阴险自负之人。
父皇逝世后,便是沐正渊的天下,三皇子被诬结党营私,贪赃枉法押入大牢,凌迟处死。
五皇子被诬与沐正渊后宫妃子有染,且捉奸在床,被沐正渊下令五马分尸。
最后,只剩下六皇子和沐笙两人存活下来,而六皇子是因患疾痴傻逃过一劫。沐笙则是沐正渊为自己的儿子谋的后路,有些利用的余地才勉强留了下来。
如此看来,这位兄长待他也算好的了。至少自己比起那几位皇兄,死的不算很难看。
“皇弟无须这般拘谨。”沐正渊温和笑道:“今日前来,是因从父皇处听说皇弟要去蕲州谈论经商之道,还听说有望与南陵慕容氏合作,可解决国库不足?”
沐笙颔首应道:“是的。”
沐正渊淡然一笑:“这天高路远的,路上也免不了遇到危险。所以,我便擅自做主请示了父皇,为皇弟争取了三百精兵保护皇弟,还望皇弟莫怪。”
“看我这记性,因赶往蕲州急切,倒是忘记这档子事儿了,笙儿多谢皇兄惦记在心。”沐笙脸上笑的温柔,心里却是狠狠鄙夷了眼前人一番。
沐笙暗叹了口气,自己怎忘了这档子事儿了,去往蕲州的那天,皇兄可是派了自己的兵来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啊。
去往忻州的计划看了是不得不打消掉了,本来想去忻州探探,说不定能遇见慕容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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