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简钱钱哭笑不得，“周展昭你好歹装装关心好不啦，就一声‘嗯’让人空落落的。”
“我不会。”填好最后一铲土，周展昭把手一扬，手里的锅铲应声落入垃圾箱，哐啷一声。
他拍拍手：“你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不然也不会发现死耗子。
一提这事，简钱钱顿时变得丧丧的：“红姐让我明天去台里进行方案阐述，我在查缺补漏，可总觉得还是不够好。”
周展昭想起方才在家里看到的那个本子，说：“你挺有天赋的。”
“别安慰我了，我自己的斤两我知道，就是吊着一颗死磕的心，更多花的是笨力气。”
周展昭想说不是，话到嘴边又觉得说多了暧昧，反复几次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回去吧。不早了。”
“嗯。”简钱钱长出一口气，左右摇晃，活动了下腰，“我还不能睡，等下还要再检查下资料。不是时间太晚，我真想你去帮我看看。啊，简钱钱，fighti……”
那个ing没等说出口，周展昭的手就捂上了简钱钱的嘴：“嘘。老周是吃了安眠药睡下的，别吵。”
简钱钱的脸贴着周展昭的手，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点点头，“嗯。”
“嗯enm。”后知后觉觉得烫手的周展昭词不达意地嗯了几声，缩回了手。
手心滚烫，上面沾着暖暖的水汽，心跳不知怎么就快了起来。
周展昭赶忙钻进楼，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到三楼，这才停住脚，回头。
简钱钱见状，明白了什么，于是赶忙摆手：“不用你送我，我夜路走习惯了。”
“不是夜路的问题。”周展昭嗓子发紧，有些话不知该怎么和简钱钱讲。
出门太急，他忘带钥匙了，老周不能被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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