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展昭?”简钱钱又试着叫了一声,电话那头依旧没半点回应,除了小丽略带关切的问候声——请问有什么我可以帮助你的吗?
不对,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简钱钱站在原地,不信地看着还在不停自言自语的手机,挂断、重拨,小丽亲切的问她:尊敬的客户,请问有什么可以为你提供服务?
“周展昭呢?”
“尊敬的客户你好,请用简单的语言描述你的要求,例如话费……”
“我问你周展昭呢?”
“不好意思,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请用简单的语言……”
“周展昭就是最简单的语言!”简钱钱挂断了把周展昭定义去“不可描述”范畴的移动电话,抓起材料朝走廊另一头奔去。
周展昭说他今天和杨台有约,说不定人还在杨台那,而且台里干扰信号多,说不定也把他们俩人之间的信号干扰了呢,越想越肯定这种想法的简钱钱拼命向前,那只打着石膏的脚似乎也感觉到了她的急切,居然很配合,一次磕绊也没。
就这么一路“跑”进电梯,再一路来到十五层,简钱钱看着远处的台长室,深吸一口气,就在她要往前走的时候,身后有人把她叫住了。
“哎你谁啊?”
“我……”简钱钱回头看着来人,一时间不知该怎么介绍自己。
“我想找台长。”
“你谁啊就想找台长?”
简钱钱被问住了,她喉咙一梗:“不找台长也可以,你就告诉我上午来找他的那个年轻人还在不在?”
“什么年轻人啊?”对方看简钱钱的目光已经像在看精神病:“台长上午去市里开会,根本没来台里好吗?”
简钱钱愣住了。
周展昭说他上午和杨台有约要来台里,如果时间有闲就来看她陈述……可如今人家说杨台在开会,也就是说根本没什么约?那周展昭就是特意过来看自己的。
那个别扭的家伙,简钱钱挠挠脑袋,心像被什么抓了一下一样漏了一拍,嘿嘿。
“傻乐什么呢?你哪个部门的!喂,你别跑!”
简钱钱一瘸一拐落跑了,她可不想周展昭没找到先被开除出电视台。
就这么一路出电视台,风一吹,吹散了脸上的笑,简钱钱看着马路上的人来车往,才跳起来的心又跟着回位了,她望着被红灯夹停的一辆别克,摸出手机——如果周展昭不在台里,那就只会在小区里。
她看着微信界面和小区群微信头像上的99+,眼皮一跳,点开来看,只一眼,眼皮就更跳了。
东九里小区出事了——李广发家门前发现了死耗子,报警惊动了周红旗,老周在出警现场晕倒了。
老周晕倒了?简钱钱捏着手机,快速翻着聊天记录,群里就像炸了锅,新消息还在不停往外跳,有打听老周病情的,有骂李广发的,还有人打听周展昭和李广发是怎么回事的……
能是怎么回事?不用想简钱钱也猜得到,那死耗子多半是周展昭替自己出头了呗。
这个周展昭,这种事她自己能处理,不用他为自己出头的啊?急死了的简钱钱匆忙拦了辆车,往家跑。
上车没多久,电话又响了。简钱钱看眼名字接通电话。
简钱钱说:“甄桂,正想给你打电话呢……”
“给我打电话是报喜吗钱钱?怎么样?策划案是不是顺利通过了?”
完全在两条线上聊天的简钱钱翻了个白眼,换只手拿手机:“甄桂,我打电话是要问你老周现在怎么样了?你在小区吗?知不知道他晕倒的事?”
“你说这个啊,不用担心,人是晕了一下,不过早醒了,现在在家躺着呢。就是那个李广发好像还在和周展昭不依不饶。”
不依不饶这点简钱钱早料到了,如果李广发能轻易松口那他就不是李广发了,但这不是她现在最关心的,她关心的是老周:“他怎么能不去医院呢?”
“老周说他没事了自然就没去医院啊。”
“他说没事就没事了?他那是瞎说的。”
“他那是瞎说的。”
简钱钱一愣,甄桂也愣了。
甄桂问:“谁在说话?”
“周展昭?”简钱钱不确信的问:“是你吗?”
不是我还能是谁?周展昭紧抿着唇,没答话,一双眼睛笔直而愤怒地看着屋子里的李广发,老周都晕倒了那家伙居然还不肯走。
“死耗子不是我放的,我爸身体不好,有什么事咱们出去说。”
“为什么出去说?我偏不,人民群众受了欺负不找人民警察找谁?再说了,有你这么明目张胆扯谎的吗?老周好端端在这站着你说他身体不好,是,老周刚才是晕了一下,可这不是缓过来了吗?老周以前也晕过,我天热也晕过出去说?出去说我上哪儿找人给我主持公道去?指望派出所那帮人?他们知道你是老周的儿子,能替我好好解决问题吗?我不管,我只信老周,今儿除非老周自己说他管不了我的事,否则我不走。”
李广发看着老周。
周展昭也看着他:“爸,你说话。”
“是啊,老周,只要你说你身体不好我立马走人,我也不是那种不知恩图报的人,清楚你平时对我们的照顾,只是这事你不管,我恐怕找不到其他人管了。”
李广发字字有力,像是体谅,其实字字都在紧逼。
“广发,你先别说话,周展昭,我问你,死耗子是你放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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