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孤注一掷的用戚飞舟给他的禁制符去对付向笛,也多亏了这符薄薄的一片,平时他就揣在裤袋里也不占地方,谁成想竟然派上了用场。其实他一点把握都没有,死马权当活马医,情急之下也不晓得咒语有没有念对,禁制符最后有没有生效。
“你给他下的符应该是成功了的。”戚飞舟猜到他所思,主动提及,“只是我不知道你给他下的那道禁制是什么。”
见师雨泽露出几分困惑,他解释道:“比如我给焦荣轩下符时,心里就想,叫他忠诚于我,不得泄露空间的秘密。你呢,你是希望那家伙做什么?”
“……”
师雨泽懵逼了,他那时好像,啥也没想?脑子里空空的,或者想了什么,自己也不记得了。
可不是吗?命都快没了,哪还有闲功夫想东想西?
那是不是意味着,那道禁制符下了也是白下?
“他在哪?你带我去,我要确定一下。”
师雨泽说完,半天没见戚飞舟行动。
刚才说让师雨泽亲手教训那家伙,临到头戚飞舟却发现,自己根本不愿意爱人和那个活该挨千刀万剐的人碰面。
他极力忍住了弑杀的欲望,才没有当场把那家伙撕成碎片——直接弄死太便宜他了,应该让他无止境的待在地狱里,生不如死。
向笛已被他整的不成人形,他很清楚师雨泽不喜欢那种血腥场景,也不愿污了师雨泽的手和眼,就有点后悔说了实话。
师雨泽哪猜到他心里这么多弯弯绕绕,见他没反应,又催促几声。戚飞舟对自己叹了口气,只能不情不愿地拥着爱人转移了地点。
师雨泽还没来得及看清什么,眼睛上就被覆盖了一只大手,视线完全被遮挡了。
“干什么?”师雨泽晃着头,不解。
“场面不好看,我怕你看到。”
“多不好看?”
戚飞舟一时难以描述。
他在这一小片开辟出来的地方放了一些细小的虫子。
这种虫子是他在空间某处山谷发现的,将它粗暴地命名为嗜血虫,因为这种虫的特性就是啃噬血肉,并且对活人的血肉尤其喜爱,这一点倒是和丧尸很有共同语言。
而此时的向笛死气沉沉地垂着头,被捆在一根木桩上,全身上下血肉模糊,找不出一块完好的皮肉来,外翻的伤口里依稀可见蠕动着的长条状虫子。因为吃够了血肉,这些嗜血虫原本白色的表皮甚至透出莹润的朱红色。
这番景象一般人见了恐怕立即就会吐出来,留下深刻的心理阴影,所以戚飞舟蒙住了师雨泽的双眼不让他看。
浓重的血腥味冲入鼻子,用不着想象力多么丰富,师雨泽也能猜测出那幅画面,很有自知之明的歇了心思:“你放开,我绝对闭着眼睛,不看。”
温热的掌心从眼皮上离去,师雨泽始终紧闭双眸,果真一眼不看。
而下一瞬,一条冰凉的布带缚住了他的眼眸,原来戚飞舟终是不放心,用真丝手帕叠成长条在他眼睛上绑了一圈。
“他现在有意识吗?”师雨泽问。
“昏过去了。”
“弄醒他。”
戚飞舟上前掐开向笛的嘴,强行灌了一点药,提来一桶冷水泼向他。
受到刺激,向笛浑身一抖,顿时剧痛、麻痒、酸胀等等席卷而来,他发出丝丝无力的呜咽,恨不得立刻再昏过去。戚飞舟又对他冲了两遍水,把嗜血虫和脓水冲掉一部分。
向笛感觉好了一点,艰难地半睁眼半朦胧地朝他们望去。
看到戚飞舟时他本能地瑟缩了一下,此人给他吃的苦头实在太深刻了,在他心里宛如恶魔。然后视线往左,看到了蒙着眼的师雨泽,他没费力一下子认出来,身上的痛楚恍惚都消失了大半,直勾勾地叫道:“主人!”
师雨泽一僵。
主人是什么鬼?
向笛应当不会叫一个折磨他的人为主人,戚飞舟也没有这样特殊的癖好。
难道是在叫他?
“主人,你是来接我吗?”
向笛的五官被血糊住,已然看不出原先的半分俊美来,唯独一双幽幽的眼眸钩子一样。
专注、痴迷、狂热,就像虔诚的教徒见到信仰的神灵。
“……”
师雨泽懵逼,他下禁制符的时候,心里到底想了些什么?!
他双眼被蒙,自然不知道向笛看他的目光,只对他的称呼感到困惑,戚飞舟却瞧得分明。
这个人怎么敢、他怎么敢?!
这双放肆的,污浊的,冒犯的眼,留着有何用?抠掉好了。
戚飞舟的嘴唇抿成一条线,缓慢抬起两根手指。
“干嘛这么叫我?”师雨泽问道,“我对你做了什么?”
戚飞舟指向向笛的手指顿了顿。
“您忘了吗?您对我做了不可言说之事。”向笛伸出舌头舔着自己干裂的嘴唇,似乎在暗示什么,“我想念您的每一寸肌肤,恨不得被您融化,期盼您给予疼痛。”
“住口!”
伴随这一声怒喝,向笛的头颅蓦地偏往一侧,仿佛遭到一只无形的巴掌怕打。只是这一巴掌远比平常人打得凶狠,向笛本就伤的不轻的脸更是雪上加霜,肿如猪头。
“这人是怎么回事?”这句话师雨泽却是问戚飞舟的,“斯德哥尔摩?抖M?”
戚飞舟咬牙切齿,着实后悔没早点宰了向笛。
“你对他下的禁制符起作用了。”
果然是这样吗?
师雨泽呆滞了一下,他的符到底哪里出了偏差?为何整出这个变态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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