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珰唤絮香进来,仔细查看房间的各个角落,絮柳先是把她的枕头拨开,手掌一一细致抚过床单包括那四个角落,翻着梳妆台的各个盒子进行搜查,絮柳则是在房间的地面寻找,找了很久都没有任何踪迹。絮柳顺着萧明珚进房间走动的地方搜寻了很多遍,露出为难的表情,萧明珰眼光盯着外面的竹子,听着沙沙的声音,默默回忆着萧明珚进屋后的每一个动作。
她猛然俯下头,把目光集中在了她靠着的茶桌上。絮柳循着她的目光,绕着茶桌走了一圈,未果,眼里闪过一道光,她俯身趴着钻进茶桌底部,一眼就瞧见了卡在茶桌脊梁下的手镯。絮柳得意地冲絮香晃了晃手里的镯子,絮香走过来敲了下她的头。
絮柳躲开,并把手镯放到萧明珰手里,她抚摸着这碧玉通透的手镯,食指和拇指的指甲掐了一下手镯,淡漠地说:“这质地不错,看来父亲赏了她不少好东西。”
她迟疑片刻,招手让絮香过来,附耳嘱咐絮香让音儿买通带着手镯去萧明珚的院子里找她的好姐妹说话,顺便带一小丫头去把这手镯放到她屋里。
絮柳捂嘴笑着说:“小姐,这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絮香撇了撇嘴,手捏了絮柳的脸一把:“就你有文化。”说着转身离开,去交待萧明珰吩咐做的事情。
萧明珰露出一抹明艳的笑容,絮柳看得愣了愣,挠了挠头,唔,小姐需要那么高兴么?不是应该生气才对么?
不到半个时辰,萧明珚怒气冲冲地返回萧明珰的房间,打破了她屋里的一片宁静。
萧明珚眼神放出一丝阴谋将要得逞的雀跃,容貌却是委屈和伤心,她哽咽着:“大姐,你有没有看到我刚才带来的一只碧绿的镯子?那可是昨儿晚上爹爹给我做嫁妆用的,我刚才去了老太太那才发现不见了,我在你这里可是还带着它。”
萧明珰放下手中的书,抬眼望着她,嘴唇勾起一丝笑容,道:“那么普通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会记住呢?”
她一听到萧明珰把她最喜欢的镯子说成是如此普通的东西,雀跃的目光转而变成憎恨,一口气更是咽不下去,她干脆放下哀伤的神情,露出凶狠的目光和歪曲的嘴脸:“大姐,我的意思是,你如何证明这东西不在你这里?”
萧明珰悠闲地伸了个懒腰,从茶桌上特意走到书桌边上的躺椅躺下,絮柳拿起蒲扇在一边有一下无一下地扇啊扇,轻风拂来,萧明珰舒服地闭上眼睛,直接无视了她。
她更为生气,一把冲上去,揪下了絮柳手中的扇子,用力地扔在地上,让红秀扯住絮柳的长发,絮柳痛得啊了一声,萧明珰听到动静,双眼微眯,低下声音道:“妹妹这不是来找东西的,倒像是来挑事的,母亲可没有这么教过你,这是你姨娘教的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萧明珚听到萧明珰如此轻易践踏自己的尊严,一口血差点呕出来,既然如此,那就不用跟萧明珰客气了。
她阴阳怪气地说:“那姐姐就让我好好搜搜。”
“要搜可以,不过得有见证人才行。”
萧明珚一听,顿时心里乐开了花,她等的就是这句话,“那就请老太太过来主持公道。”
她坚信自己把手镯卡在茶桌上不会被萧明珰发现,她似乎可以想象到萧明珰被禁足甚至是跪祠堂的场景,嘴角不由得弯了弯。
萧明珚闹起来时,萧明珰的屋子里的嬷嬷早就急匆匆跑去老太太的院子里告诉了邹嬷嬷,邹嬷嬷眉头紧锁,小步跑去禀告萧老太太,萧老太太把茶杯重重一放,“走,咱们过去看看,这两个丫头又闹出什么幺蛾子。”
此时萧老太太的房里不单单有文氏,还有萧老爷。他们两人此时如此齐整地在萧老太太的院子里是为了商讨过几日萧老太太的寿辰事宜,两人正忙得焦头烂额之际,知道两姐妹又起争执一事,萧老爷目光冷峻地看向文氏,文氏坦然地回视。
萧家府上三位当权者带着一大堆丫鬟和婆子们齐聚在萧明珰的院子里,萧明珰见着三人都在,只是微微一笑,亲手扶着萧老太太坐好。
萧明珰忙着让絮香上茶时,萧老太太伸出手摆了摆,“不用了,直接说说你们两又是怎么回事吧?”
萧明珚眼泪珠子在眼眶里直打滚,在抬眼看到萧老爷那一瞬间落了下来,萧老爷怒喝道:“珰儿,你又欺负妹妹了!”
萧明珰在内心里翻了个白眼,她怎么翻来覆去都是装可怜这一招,都不曾长进。她立马显现出一副比萧明珚更委屈的表情道:“我真的没有啊。”
文氏相信自己的女儿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正要站起身为她辩驳时,萧老爷站起身并张口时,萧老太太知晓自己儿子的糊涂与故意偏心,立马打断了萧老爷接下来准备好的责骂:“好了,还没有问清楚,你给我坐下,文氏也是。”
萧老太太斜睨了萧明珚一眼,“你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萧明珚带着哭腔的声音道:“今儿我来姐姐屋子里与姐姐说悄悄话儿,袖子里藏着一手镯,可是去老太太您院子里请安后发现手镯不见了,我和红秀问了邹嬷嬷,邹嬷嬷也派人在老太太的院子里找过了,丫头们也问过了,都说没看见,我想着也许在路上,我们原路返回,仍然没有找到,我这才想起是不是在姐姐这里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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