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中旬的气温不高不低,姬南齐上车后像是很冷,抱着膝盖靠近姬少越,整个人盖在他的外套下,说:“好累。”
姬少越喝了些酒,身上清冽的气息也混着醇厚的酒香,一张脸像是被捂热的冷玉,灼热感从眼底露出,放在姬南齐胳膊上的手指腻着他细嫩的皮肤,低头看着此时显得很娇小的姬南齐。
姬南齐一晚上都很紧张,乖乖跟着他,不敢开口,也不敢吃东西,嘴唇上的口红到现在还是鲜亮饱满的,随着他说话张合像是盛开的红玫瑰。
姬少越想起做妆发的时候他故作轻松地对自己笑:“是巧克力味的。”
一路上和姬南齐聊天的时候,姬少越都在想他说的那句话的真假,到了金斯顿山后,姬少越横抱起姬南齐,在掩上大门后尝到了他说的味道。
。。
姬少越酒醒得差不多,但还是偏爱他嫣红的嘴唇,亲得姬南齐忍不住咳嗽才把他松开,下楼给他热了点东西。
从用时到成品,都看不出这是第一次做,更看不出这也是他第一次使用厨房。
在房间的姬南齐已经睡着,被叫起来迷迷糊糊只吃了几口自己喜欢的小饼干,但把加了巧克力的牛奶喝光了,马上就要歪头去睡。
最后被要求去刷牙的时候有些起床气,找到扔在地上的裙子丢进了垃圾桶。
姬少越站在一边看他发脾气,笑得漫不经心,姬南齐又轻易被抚平了炸毛,躺回床上睡进他的怀里,嘴巴带着清爽的漱口水味道:“你是不是很喜欢我穿裙子?”
姬少越说:“没有。”
姬南齐没有揭穿他的口是心非,闭上眼睛前说:“我以后不要穿了。”
他睡得太快,也没有听到姬少越的回答,中午起来的时候姬少越已经不在家。姬少越做了比同龄人多很多的事,就要忙很多,一天里只有晚上回家的时间是属于姬南齐。在白天一整天姬少越不在的时候,姬南齐也可以做很多事,比如,他去把头发剪了。
他的头发有意留长下已经比毛刺刺的寸头长了很多,**的时候,姬少越修长的五指也可以抓进他的头发。
姬南齐以为自己会得到姬少越的批评,但姬少越回来看到他的新发型,只问了一句:“怎么又剪了?”
“我觉得这样比较酷。”
姬少越好像是接受了他自己的想法,没有多说,这让姬南齐松了一口气,很快也忘记了女装带来的阴影,每天的生活照常,积极探索自己的新生活,在Andrea的介绍下,又认识了几个新朋友。
这些人都和原来学校的同学一样,是忙碌又认真的好孩子,废废的姬南齐和他们没有什么共同话题,但他们又不介意姬南齐话少,很积极地带上他,而且乐此不疲。
姬南齐不开心是假的,但他也很紧张,保持着不知所措就不愿意说话的本能,回到家才和姬少越分享,有人邀请他一起去看足球赛。
“就在他们学校,Andrea他们是主力,让我一起过去看看。”姬南齐开心的时候眼睛很亮,乌黑的眼瞳里像是点了一颗白色的星星。
姬少越回来后脱下外套,肩膀端直,白衬衫显得很斯文,用叉子卷着面条,问:“什么时候?”
姬南齐说了一个时间,问:“那时候你有什么事吗?”
姬少越放下叉子,擦了一下嘴,对上他询问的目光,笑着说:“没事,你既然喜欢和他们交朋友,可以去。”
“我没有喜欢和他们交朋友。”说完姬南齐又觉得自己对不起热情的Andrea,着急说,“我只是,只是这里的男生都是这么一起玩的,我又没有上学,也想去学校看看。”
姬少越看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姬南齐,点头示意自己清楚了,然后起身离开了餐桌。
在上楼的时候,他余光看到门口姬南齐新买的滑板,还有岛台上他乱放的棒球手套,其实心底很清楚姬南齐只是怕自己性别定位错乱,在尝试一切男生会做的事。
棉花糖做的胆小鬼,毛毛细雨都会让他出现塌陷,所以他什么都害怕。
极少越似笑非笑地笼了一下嘴角。
姬南齐看看姬少越留下来没有怎么动过的晚餐,又看看他的背影,觉得他的点头并不赞同自己。
但是很快他又觉得姬少越只是担心自己,忽略了这点不愉快,他知道姬少越没有说,就不是不会阻止他。
姬少越的确没有阻止他,比赛那天姬少越如常外出,下午他去看了整场足球赛,Andrea他们高中二比一赢了,男孩子绕场欢呼,路过姬南齐时纷纷和他击掌,弄得很多人都在看他。
但姬南齐第一次没有觉得这种注视让他难堪,笑得大方,漂亮的脸像是多来自东方山谷里幽花。
然后Andrea跑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周围又爆发了欢呼,只有姬南齐错愕不已,站在原地手足无措,被人带着一起从球员通道离开。
Andrea向他慌张又诚恳的道歉,说自己只是太激动了,还和自己的朋友彼此做了脸颊吻。
姬南齐大度的原谅了他,但没有去参加他们趴体,离开球场就回了家。
回家前他就擦了脸,回家后又照镜子,看不出什么,心跳还是有点快。
他不在意一个冲动下的脸颊吻,但潜意识里觉得这件事姬少越会生气,尤其是姬少越本来就不喜欢他的新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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