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居然还是果果告诉他有关楚一帆的事,他年青的太太坚决不肯要小孩,立志要做丁克一族,楚一帆苦劝太太而不成,想起自己三代单传,将来不知如何向九泉下的老爹爹和健在的老妈妈交待,愁得肠子都要打起结来。
方博南说,你不是最讨厌老楚,怎么对他的事这么清楚。
果果说是陈安吉告诉她的。
因为楚一帆有一晚喝多了打电话给前妻哽咽着诉苦。
陈安吉还告诉果果,想起当年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四个月了,还流掉了,楚一帆为了她身体的恢复坚持几年不要小孩,现在想想,其实也挺悲从中来的。
方博南听了挺诧异,说想不到他们竟然还有联系,老楚对我还打了埋伏。
果果不以为然地扑了一鼻冷气说:你知道什么?马放南山,吃不到好草,那马终归是要回头的。只不过能不能吃到回头草也由不得他说了算。
方博南笑笑说:你跟陈安吉俩个人现在好得穿一条裤子,都聊些什么啊?会不会研究整治男人的法术?那可就太可怕了,世界上的事,最怕结盟。
更何况是女人的结盟,这句话方博南只敢想不敢说出口。
果果躺下来,哎哟哎哟地叫唤两声,腰实在是痛,头也痛。
果果说:我们哪里要整治男人,再说,凭人家陈安吉的智商要真想整治楚一帆那简直易如反掌,人家不屑做!就楚一帆那样的,哦哟,本事不大色胆不小,换了我都眼角都不要看他的。
果果是真心喜欢陈安吉的,最喜欢她那种在工作上钢筋铁骨,可是私底下又小女人十足的劲头,有点小八卦有点小刻薄,可是不过嘴皮子功夫,骨子里是真良善的。
只有一点果果有点想不通,以陈安吉的条件,找个比楚一帆强的并不难,可是,咦,果果想,楚一帆又不是一首优美的奏鸣曲,怎么在陈安吉那样优秀的女人心里居然有点余音未了的意思?
所以说,感情这个东西,顶顶不讲道理的。
果果想了一阵子,又觉得胸口闷,站起来走两步又觉着乏得厉害,横不是竖不是的,便把关于感情的理性思考暂时抛到一边,又感叹起自己的辛苦来。
她又回单位上班了,那位文案总管现在不敢真给她脸子瞧,可是总是酸腔酸调的,而且果果听同行的朋友说,她们公司就有女职员因为怀了孩子丢了工作的。
身体与工作的双重压力下,果果人变得更加娇气不讲理,方博南实在有点头痛了。
一到吃饭时他就紧张,继尔烦燥,因为他知道,果果吃了没五分钟又要吐啊吐啊,有一回他就无意地说了句,你这样我儿子怎么有营养啊,便被果果说成是只顾小的不顾大的,没有良心,没有感情,哭了一个晚上。
方博南想,哈果果一个平民家的姑娘,怎么就养成一副公主的脾气,可见丈母娘拉登妇人的教育出了问题。
他哪里知道,哈家的事,也是复杂,萌萌不在了以后,哈爸爸哈妈妈也真是很在意果果,又加上个夏漱石,哈果果的确是被宠得有点小小的公主病。
方博南只好哄果果,还好果果不难哄,很快地露了笑脸,方博南的嘴又开始犯贱,叹口气说:唉,你们南方女人就是娇气,这一点就不如我们北方妇女了。
果果不以为然,鼻子里哼一声:你们北方妇女有什么了不起?十三个月养下来的不成?
你可以污辱我但不要污辱我们北方妇女,方博南说,我们北方妇女,勤劳又勇敢,美丽又大方,俱排山倒海之气势,有雷霆万钧之风度,伏虎训熊,力拔山兮气盖世,适当的时候又柔情万丈。
哦哟,你这么热爱北方妇女做什么不娶一个北方妇女?
北方妇女都是我的阶级姐妹,我爱她们可是不能娶她们,那不乱伦吗?老婆嘛,就得找一个南方小娘们儿,让她给我们北方男人暖被窝,生儿育女,传宗接代,洗衣做饭,当牛做马。
啊呸!你要死哦!
我说真的,你们南方女人咋就这么娇气?我们北方女人怀着孩子照样下地干活儿,生起来也痛快,扑哧一下,娃儿就下地了。
哦哟,你看过多少北方女人扑哧一下生小娃娃?她们告诉你她们生孩子是扑哧一下痛快来的?在哪里告诉你的?没事叫你到家去告诉你这个?
那哪能?我们北方妇女最是贞洁,跟圣母似的,轻易不跟老爷们儿搭话,哪像你们南方女人见了男人就发嗲。
那她们是什么时候告诉你她们痛快生娃的事的?哦,我晓得了,大街上遇到了,问:你好啊,最近怎么样啊?还好还好,闲着没事儿,扑哧我生了个娃儿。
方博南嘿嘿傻笑起来。
反正他在嘴头子上从来不是哈果果的对手,他有这个认知。就像两个武林人士交手,他大刀阔斧,架式十足,而她,四两拨千斤,居然袖中还藏了对峨嵋刺。不过,大男人家家的,输点嘴仗怕什么?哈果果嘴头子再厉害,也得给他生儿子是不是?
说笑归说笑,哈果果的妊娠反应实在是太严重,接下来的一周里,不得不去医院看医生。医生也说这样下去胎儿要保不住了,给开了最安全的胃药,但也说,最好的法子还是好好地调理胃口,争取多吃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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