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疏蓦地睁开眼,斩钉截铁喝道:“闭嘴!”
敖景白吓了一跳,却不怕死地续道:“事已至此,你又何苦将一切罪孽背在身上,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害的澶儿怕你,蝉衣也恨你,开看些不更好……”
忽听噗嘶一声,却是凤疏指尖的流苏化成齑粉,凤疏冰着张脸,似笑非笑对敖景白道:“敖景白,你如此介意本王看不开,忘不掉,是否是要借本王一对龙角入龙泉?”
敖景白闻言一愣,随即往后瑟缩,“开玩笑,怎么可能。”话罢怔了一会儿,复叹口气,认真道:“我只是想劝劝你……”
凤疏望着面前一同长大的挚友,敖景白一双桃花眼真诚明朗,凤疏心中微叹一句,抬手将掌中的流苏粉末洒往窗外,隐隐的怒气随那粉末凌空渐渐消散不见,最后平静道:“好意心领了,景白,以后莫再说这些,你永远不懂,手刃至亲的感觉是何等刻骨铭心……”
话罢敖景白也再沉默不语,相比凤疏敖景白两人相对无言,余二和敖景逸的撵车内却是春意融融,气氛和暖,敖景逸听着余二说到他越过龙门,还没缓过气儿来便被一道天雷劈地晕头转向,心有戚戚然道:“的确如此,饶是我早有准备,也被头一道天雷吓地愣怔。”
余二一拍大腿,感慨说道:“是啊,毕竟是天雷啊,就在耳边轰地炸开,若不是在变龙,怕是要变聋……”说罢自以为幽默,嘿嘿笑将起来,凤澶头次见余二如此开心,虽不明所以,也抖起两片小喙傻呵呵地叽叽。
“那接下来呢?”敖景逸笑意盎然问道。
“唉,不提也罢!”
“大哥不妨一说,小弟我想听听。”
“……好吧,既然贤弟想听,我便长话短说。”余二将凤澶从肩头上撕下来,拍了拍鸟冠上的一撮毛,“哝,就是这只小崽子的蛋,在我烧尾之时突然从天而降,那道天雷劈在了它的蛋上,它倒好破壳而出,我晾着一条鱼尾巴,离成龙之路一步之遥戛然而止,真是气煞人也!”
“哈哈,不过后头之事更是荒唐,这小凤凰和人间的小鸡仔一样傻不拉叽,会将第一眼见到的活物当做亲娘,愣是连他的亲爹红毛大凤凰都不认,报应哪,那红毛大凤凰对这小崽子束手无策,只得和我定下约定,等我陪着这小凤凰玩上一段时日,他便还我一个龙身,还要把那屁股撅起来任我一根一根揪掉凤毛,以解我烧尾之恨,哈哈哈……”
之前被绑被打被强迫的衰事余二哪能对着好兄弟说得出口,只能避过不提,只将起因结果说明,他说得兴起,丝毫没觉得将自己比做凤澶娘亲有何不妥,也没见到敖景逸眼中波光流转,风云变幻。
敖景逸沉吟道:“大哥,凤王真是那样答应你的?”
“那还有假?”余二歪头想了一想,“量他也不敢赖帐,若是他敢,我便狠狠将他揍上一顿,再将他的丑事在天上地下宣扬一番,任他以后走到哪里,都有妖精冲他吐口水!”
敖景逸缓缓笑了,“赖账也没事,等到我忙完最近的一些事情,便助大哥你化龙。”
“那怎么好意思,”余二惊讶道,“冤有头债有主,欠债还债天经地义,他欠了我的他便要还,哪能再麻烦贤弟……”
“我还欠大哥一条命。”
“哈,那算什么,举手之劳而已,贤弟你别天天记挂这档子破事,兄弟之间,没啥欠不欠的!”余二挥手拍板,端起威严的眼神警告敖景逸。
敖景逸闻言眼中浮起暖意,目光在余二棱角分明的五官上流连一番,不动声色地撤开望向窗外,轻道:“不知不觉聊地如此之久,都到东海碣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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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偷偷来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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