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待会你就知道了。”陈再牵着她上了马车,马车往皇宫内驶去。
陈再将江舒带回到自己的寝殿,两人已经换上了喜服,四周的摆设上也贴好了喜字,就如同两人真的要新婚了一般。
陈再站在江舒对面笑,唇角勾起了撩人的弧度,“这婚礼,夫人可还满意?”
江舒只觉得眼睛酸涩,她吸了吸鼻,涩着嗓子回答道:“我很满意。”
“哭什么?”陈再见她眼睛酸涩,忙把她护进怀中,“难不成嫁给我你不高兴?”
江舒摇头,“不是,陈再,我只是太高兴了。”
陈再抬手,宠溺刮了刮她的鼻尖,“现在还叫陈再了?”
江舒沉默了十几秒,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叫道:“相……相公。”
头顶传来陈再的轻笑声,“再叫一次。”
“相公。”
陈再不依不挠,“你再叫我一次。”
江舒锤了锤他的胸口,娇嗔道:“还没有拜堂。”
陈再会意一笑,“行。”
一拜天地,
二拜公堂,
夫妻对拜,
送人洞房。
不得不说陈再这人执行力实在很强,抱起江舒就往室内走去。
不一会儿,里面就传出了江舒的低呼声,随着清风飘散而去。
“你……你轻点……唔。”
床榻外滑出来一只手,五指难耐地揪在了一块,随着床榻的摇动而微微晃动着。
另一只节骨分明的手从床内伸了出来,与她十指相扣。
“舒舒,我爱你。”
——
而另一边,拜完堂的祝音音绞紧了手中的丝帕,正焦急地等待着,心里猜想原澈这会儿是在敬酒还是正往这边赶来。
她与原澈并没有见过一次,都是因为她一见钟情缠着他不放而已。
可听到皇帝哥哥给她赐婚时,她还是高兴得差点儿赏赐了全皇宫的婢女。
从小到大,她要什么有什么,含着金汤匙长大,可她却从没有这一刻高兴过。
虽然不知道原澈是不是对她也有意,可她总觉得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祝音音地身体紧绷,耳边传来了沉闷的脚步声,一声一声像踩在了她的心上,她不禁把手中的丝帕绞得更紧了。
透过盖头,祝音音隐隐约约看到了一双鞋停在了她的眼前。
就在这个时候,祝音音的肚子很不争气的叫了起来,而且声音还不小。
祝音音:“……”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想死。
“郡主。”耳边传来原澈温润的声音,“可是饿了。”
祝音音隔着盖头点了点头。
原澈抬手,掀开了眼前的红盖头,就对上了女子清澈干净的眼眸,清得如山间潺潺的山泉。
“桌上有些吃食,郡主要不要吃些?”
原澈果然如她感觉的那般,温柔亲切,可这表象之下,就是刻意的疏离。
祝音音声音发紧,“你……怎么还叫我郡主。”
她问这话时,眼神躲闪,不敢直视原澈,转而看向了不远处的桌子,见原澈迟迟不说话,她干着声音道:“是因为……我们还没有喝交杯酒吗?”
原澈顿了会,轻声答道:“嗯。”
踱步走到桌边,倒了两杯清酒,又走回到了床边,递到了祝音音眼前,“郡主。”
祝音音接过,从床榻中央的位置稍稍往右挪了些,给原澈让出来一个位置,“你……你坐。”
“嗯。”原澈缓缓坐到了她身边。
两人这样拘谨的对话与动作,让房间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喝……喝酒吧。”祝音音小声提醒道。
红袖相交,酒杯触唇,两人这交杯酒算是喝下了。
祝音音捏着杯子摩擦,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来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原澈起身,拿起桌上的糕点,送到了她手中,“郡主,吃些垫垫肚子吧,这会儿估计没法吃饭了。”
祝音音接过,拿起一块糕点,轻咬了一口,“你现在……可以不用叫我郡主了。”
“好。”原澈顿了顿,“夫人。”
闻言,祝音音眸光闪烁,“其实,你这声夫人,我等了很久了。”
五年还是六年,她那时候见原澈第一眼时,脑子里和眼底就再也容不下他人。
“我知道。”原澈淡声道:“其实我等这一天,也很久了。”
祝音音猛地抬起头看他,似乎没有明白他话里面的意思,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
原澈嘴角勾起一抹若有所悟的苦笑,“我这人不善表达,又处在这样的深宫之中,说不定哪天就被老天收了性命,又何苦去害你。”
祝音音皱了眉头,原来他的无视与抗拒的原因是这样……
“丞相大人……”
她刚想要说话,就被原澈生生给打断了,“却不曾想,陛下会给我们赐婚……”
如果不是陈再这一举动,两人这一生就无缘了。
原澈伸出手,勾起食指刮着她的脸,眼神不似之前的正经,带着些许迷恋,“他也难得做件好事。”
“原澈……”祝音音软着声音叫他的名字,虽然这两个字已经刻在她心里很多年,可她却从没有当着他叫过。
原澈俯身,发凉的嘴唇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现在该叫相公了。”
祝音音抬手紧紧抱住远程的脖子,脸埋在他的肩头,脸上沁着羞涩的绯红,娇喃道:“相公。”
耳边传来原澈温润的小声,直击她的心脏,“夫人,我这一生都会待你好。”
“我也是。”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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