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贺家的路上,贺景瑭一言不发,贺夫人看出两人不对劲,骂他不知犯了什么病。
莫常钧的宝贝女儿失踪乃大事,贺显昌下令全城搜寻,没有特别通行令任何人不得进出函阳,就连火车站都被控制起来。
回到贺家,凌霜华说有些累想休息,准备回房去。贺景瑭本该去火车站转一转找人,此时全无心思,前后脚跟着她上楼。
凌霜华走进房间正欲关门,被横伸而来的胳膊挡住。
贺景瑭脸色阴沉,凌霜华也心情不佳,自带情绪的两人你瞪我我瞪你,谁也不示弱。
凌霜华心里烦躁,懒得管他胳膊是不是卡着,狠一用力就要关门。他被狠夹了一回竟一声不吭,愤然推开房门又反手关上,一步步向她逼近。
直到这时,她才正视他的怒意。
贺景瑭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殷勤得不得了,但骨子里还是很有脾气,她想来想去就只想到自己和程亭筠走得近了些,她问心无愧,再者,就算有愧也不是对他。
明知他气急了什么都做得出来,但她此时竟比莫金妮逃婚时还要冷静:“贺二哥,这是我的房间。”
“这是我家。”他冷声道。
贺景瑭碍于其他人才忍到现在,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便肆无忌惮了,“我想跟你谈谈金妮的事,想来我们也只能这样才有共同话题了。”
凌霜华皱眉,这正是她此时最不想谈的话题。
“金妮逃婚你很担心,我想知道,你是担心她逃不了,还是担心她不回来?”
他一步步走近,周身低沉的气息向她压来。
凌霜华不知他只是这么一说还是知道了什么,心虚地后退,瞅准时机猛地冲向门边。
贺景瑭从背后拦腰抱住,她的身体瞬间离地,整个人只能凭空挣扎。
他被激怒,双臂狠力箍着她,语气变得暴躁:“我知道,你担心,你难过!可你没法儿像金妮那样说走就走!需要安慰吗,何苦劳驾亭筠?人家早就有女朋友了!还是只有我最好,胸膛随便你靠!”
凌霜华被箍得脱不了身,耳边是他气急败坏的呼吸,不由心慌意乱,“你放开我!”
“不放!”贺景瑭掰过她的脸狠亲了一口,“怪我之前太宠你了,你以为你说什么我就得做什么?!今天我偏不!”
凌霜华的挣扎毫无意义,他急风骤雨般吻了下来。
凌霜华于错愕中回神,眸色一凛便咬了下去。贺景瑭早就料到,脱离纠缠一把将她推在身后的床·上,早已怒不可遏。
“反正爸妈不反对,今天我们就把事办了,省得你也跟金妮学逃婚!”
他欺身压来,不由分说便扯开了她前襟的一排扣子。她气得浑身发抖,也许还有害怕,却怎么也推不开他。
他朝着纤瘦的脖颈狠嘬了一口,顺着颈项往上去寻她的唇,一路落下不可抗拒的吻。
那一刻,凌霜华终于理解了莫金妮不顾一切逃离的渴望。莫金妮被家人限制了婚姻和自由,她也有寄人篱下的苦楚,她们都是被禁锢的傀儡,可莫金妮选择毅然离开,她却不能。
她不能离开,但至少还有反抗的权利。
贺景瑭扼住她的下巴再次吻来,不耐烦地把乱动的双手控制在她头顶,一边腾出手去解皮带。
凌霜华恨得涨红了眼,却安静下来不再反抗,等他放松警惕的时候忽然挣脱,迅速抽出枪套里的手/枪,毫不犹豫将枪口抵在他的下颌。
贺景瑭停下动作,双眉一挑,眼中的意乱q迷登时化作惊愕,不止是惊讶于她敢拿枪对着自己,还没想到动作行云流水间,她竟知道打开保险。
忽然之间,他忘了自己的原计划,只是安静仔细地观察她。
凌霜华没想到他是这样的反应,稍一晃神,手里的枪也被收缴了去。
好在贺景瑭没有继续欺辱她的打算,眨眼的功夫关上保险,松开对她的圈禁躺到一边,胳膊支在耳边,如有所思地看着她。
凌霜华被看得浑身难受,起身准备离他越远越好,又被他一只手扳着肩膀按了回去。
他支着脑袋打量着她,两人你看我我看你,气氛静谧而诡异。
不知过了多久,他说:“你还会用枪?”
她不作回答,悄悄往床的另一边缩,被他突然露出的冷笑吓得不轻,“怎么办,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他伸手一拉,她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就被拉入怀中,周身包裹着强势的男人气息。
“别动,再动咬你!”他威胁道。
“你......”她挣扎的动作一滞,默默在心里咒骂,果真不敢动了。
他收紧双臂,几乎是将她勒在怀里,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语气还是冷冷的,毫无商量的意思,“你要是敢逃婚,我一定要你好看!”
凌霜华一阵无语,说得好似她答应嫁给他了一样。她被箍得难受,刚想叫他松开,却听他道,“别说话,我还没消气呢!”
她仰起脖子只看到他的下巴,直到他主动低头才对上那双愠怒的眼眸,她赶紧又埋下头。
他有什么好气的,他俩又没有关系,考虑到这么说容易自讨苦吃,她只能在心里默念。
终于,他的心情有所好转,语气也温和了些,“你要把我气死了。”
凌霜华硬邦邦地回答,“你要把我勒死了。”
贺景瑭闻言松了力道,仍不放开她,忽然旧调重弹,“霜华,我们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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