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惊醒的安然惊恐地望着紧紧捂着她嘴的唐宋,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唐宋见制服不了安然,直接爬上床手脚并用摁住了她。
望着唐宋那双幽幽的眼睛,安然心中一紧:“难道她是想杀了我,霸占霍太太的位置?”她后悔为了赶飞机而住在霍远声的别墅了,霍远声和保姆今天都不在家,就算唐宋把她杀了分尸也不会有人知道。
正当安然思索该如何应对唐宋时,对方率先开口了:“我把手放开,但是你不许喊!有小偷进来了,要是把他惹来,咱俩都没有好下场!”唐宋松开桎梏,拿起装饰用的武士刀,站在门边警惕地查看着客厅的状况。
心中虽然害怕,可看着唐宋靠谱的样子,安然觉得莫名地安心:“现在怎么办?”
唐宋递给安然一支手电筒,指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客厅。安然点点头,跟着唐宋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漆黑的夜色中,空无一人的客厅显得神秘而危险。安然看了眼表,凌晨一点,正是杀人越货的好时候。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断从厨房里传出,一个高大的身影探进冰箱里不知在搜索着什么,冰箱的灯光就像是幽暗的鬼火。
唐宋冲安然点了点头,对那抹鬼鬼祟祟的影子大喊:“干嘛呢?!”
趁小偷没有防备地回头时,安然立刻扭开了手电筒。灯光刺得小偷眯起了眼睛,唐宋抓住时机用武士刀冲小偷劈头盖脸地一顿揍。
“停!别打啦,是我,是我!靳磊!”小偷举手投降。
“小石头?!”安然用手电在他脸上晃了晃,“唐宋,别打啦。他不是坏人,是小远的表弟!”
唐宋放下军刀,望着面前长得像少女漫画男主角的男人,原来他就是传说中霍远声的混世魔王表弟。
靳磊黑着脸坐在沙发里,盯着安然和唐宋:“我是来申请政治避难的,你们俩这种毫无人道主义的行为已经违反了国际法!”
“哪个难民大半夜私闯民宅啊?”安然翻了个白眼,“还有,你这大半个月又跑哪浪去了?姑父到处找你。”
“浪?!哎~姐,你这话就说错了。我哪是浪啊,我是亡命天涯。我们家老靳把我扒得就剩条大裤衩,锁在家里半个多月。要不是我机智,趁他参加我哥婚宴时跑了,我特么现在还蹲家跟保姆大眼瞪小眼呢。”
提到婚宴,他贱兮兮地冲唐宋笑着说:“美女,你就是我哥新娶的小嫂子吧?我哥可以啊,新欢旧爱一块养家里。”
“你好,我是唐宋。”
“妹妹好,我是靳磊,有空一起去喝一杯啊~”靳磊冲唐宋挑逗xing地眨了下眼睛。
安然拧着靳磊的耳朵:“你小子怎么谁都调戏啊?她是你嫂子!”
“得了吧,谁还不知道她是我哥娶回家的幌子?”靳磊扒拉掉安然的手,“不过你俩关系处得不错啊,我还以为你俩得掐得跟《甄嬛传》似的呢。”
听了靳磊的话后,安然突然愣住了。对呀,自己怎么下意识地护起唐宋来了?不过看着总是挂着淡淡微笑的唐宋,安然觉得她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讨厌。
刘队长打了个哈欠,他在这家商场做保安已经十年了。每天的工作就是夜深人静时,来来回回地巡查。工作虽然安逸,可时间久了难免无聊。他有时候甚至希望,恐怖电影里的变态杀人魔能出现在这家商场。
可电影只是电影,天平盛世怎么可能出现那种事呢?刘队长揉揉发酸的眼睛,准备回去睡觉。可是一转身,他突然和个脸色惨白的人对上眼了。
不,那已经不能称为人了,确切地说是尸体!血红的舌头耷拉在毫无血色的脸上,瞳孔放大,一双眼睛充满怨恨地盯着刘队长。身体被一条尼龙绳挂在楼梯口,一阵风吹过就像是腊肉一样晃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长得不正常的脖子不断渗着鲜血,“滴答滴答”的声音响彻在走廊里,像是厉鬼的哭喊。
“啊……鬼啊……”刘队长吓得一屁股跌坐到地上,本能地往后退。
腰间的对讲机传出同事们的声音:“队长?出什么事了?!”
“队长,你在哪?!”
“队长?队长?!”
……
被尸体吓得魂飞魄散的刘队长没有发现,本来无人使用的电梯突然打开了。一个穿着燕尾服的漂亮的男孩,走出电梯。嘴里还哼着一首日语歌:やはり あの人は,私を送りに来なかった,にぎわう夕暮れ 人ごみの中,私はただ バスを待つ,悲しみだけを 道案内に“……”
男孩弯腰将一支白玫瑰放到了地上。神色庄严而肃穆,像是在参加一场葬礼。等保安队的人冲上来后,男孩却如鬼魅一般突然消失了,只有白玫瑰证明着他曾来过……
再一次被前台小姐拒绝后,唐宋望着手里的餐盒陷入了沉思。如果可以,她真想找个地方把这个拖油瓶给消灭了。可是管家在电话里明确地说了,会派人去验收检查的。
唐宋叹了口气,霍老爷子为了撮合她和霍远声真是煞费苦心,可怜天下祖父心啊。只可惜她和霍远声只有合作关系,霍老爷子再怎么费心也是白扯。
看着门神一般的前台,唐宋拿出手机:“阿冰,爷爷让我给霍先生送早饭,你下来接我一趟。”挂掉电话后,唐宋冲前台微微一笑,然后望着她惊掉的下巴,跟阿冰上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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