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周周我们走吧,we are helplessly...(我们吵不过她)”
“林嘉怡都十一岁了,还不淑女。好凶。”
大家扶额,夸张地叹气,摆摆手,抱起限量版玩具,优雅大度地离开。
林嘉怡叉腰哼了声,不以为然,提起裙摆走到兄长前,换上另一把嗓音,柔声细语:“哥哥你怎么走出来了呀,妈妈不是说你的病还没好,不要到处乱跑么。”
一直没动过的林怔,静立良久,嚅动着嘴,艰难地张口说:“他们说我脸上长出了很多恐怖的黑点,他们喊我monster。”
“没有啊”林嘉怡立马否认,她语文不好,搜肠刮肚好一阵还是只会用贫乏的话安慰,“哥哥你明明是世界上长得最好看的人。”
“真的吗……”
“真的!”林嘉怡摘下他的口罩,垫脚去亲他坑坑洼洼的脸颊,笑得很甜,“我没见过比哥哥更好看的人了。”
林怔慢慢抚上唇角,努力将自己不受控制的脸摆出微笑的模样。
弯折的小草渐渐复原。
太阳依旧高照。
十二岁的林怔自卑内向,拥有旁人所不能及的智商,也拥有正常人无法理解的怪病。在他人眼中,他那张脸是废的,哪怕只动微小的表情,也丑陋不堪。
但林嘉怡丝毫不觉,帮着他,食指戳中酒窝,向上提两边嘴角。
她笑靥如花,未长开的眼睛如弯月,“哥哥笑起来怎么这么好看啊。”
*
“这是林嘉怡告诉我的,说以前的林怔哥哥丑不拉几,上初中之前一直在养病。”席凌名掰手指默数,将林怔家底讲了一些:“林阿伯是局长,林阿姨是科学家,林嘉怡是个讨厌的撒谎精,所以前面我跟姐姐说的话不一定属实哦。”
宋乐听完,半信半疑,手指无意识在桌面上敲。
其实有点扯。有待商榷。
“谢了,我不接受你,等你成年再说。”
席凌名痛苦地扯眼皮,“为什么,我哪里不好,你这个该死的芳心纵火犯。”
“……”宋乐缓了下表情,说:“你太小了。”
“那老头还老呢,你歧视我!”
“以后再讲这类的话就等着被揍吧,我不说第二次。”
“姐姐——”
她做了个手刀的姿势,席凌名立刻停止叫唤,乖顺起来,端坐乖如蛋糕肤色的小天使。
午饭,席凌名很不安分,闹着让宋乐靠近点,从她出现在客厅起,女人们的注视没停过,频频盯她。
朱秀玉先是惊愕,待元神归位,她悄悄凑近宋乐,咬耳朵:“原来你这么年轻啊,还是大学生吧,啧啧年纪这么小就懂得过来钓金龟婿了?”
宋乐没搭理她,明白越说只会越让对方往坏的方向想。
毕竟人们只认自己坚信的事实,不管是否歪曲了当事人的意愿。
饭后,宋乐回客房。
打开电脑,除了写的定时任务,她有意寻找其他商机。
有可持续发展的赚钱渠道,基本都需要前期培养,不能一跃而就。
短工挺多的,但不包吃包住。以后有固定的地方住倒可以考虑。
她去扫了一眼林怔的连载文,发现文案处有最新的通告。
大意是作者遇到学术性难题,已经深思了好几个夜晚,最后决定集思广益,诚邀天文专业的人来共同讨论。
留了邮箱地址。
宋乐望着那串数字和字母,指尖停在键盘上。
很久以前她是个喜欢玩恶趣味的人,初一时因为活泼漂亮出名,整个年级有一半被她整过,不管是心甘情愿还是送上门来的,她一律不拒,常常整蛊成功得意地笑,那时大家甘之如饴,没人舍得责备她。
宋乐盯着那串地址久了,发现自己已经能记住。
灯光跟着她静了一会儿。
片刻,手指开始动,她集中精神,点开网页,搜索相关的专业资料。
利用闲余的时间,宋乐三天下来,啃完几本艰深晦涩的书籍,手机和电脑同时用,继高考以来再度认真钻研一样东西。
席凌名学乖了不少,林怔除了偷盯她,无其他越界的举动。
最后是席舰,又找她出去应酬。
“现在终于有点大学生的感觉了。”席舰倚在门框,夹着烟吐气,烟雾弥漫明灭,男人英挺的轮廓有质感。
宋乐头也不抬敲着键盘,无暇顾他,“席先生既然说宴会取消,麻烦走的时候带一下门谢谢。”
“不是宴会取消,”席舰非但没走,还踱步走近,烟圈游到她耳边,“是我为你推掉了。”
宋乐不吃这套,手快速捏紧电脑的背面,利落合上笔记本,及时阻挡椅后男人的视线。
“席先生还有什么话尽快说,我在听。”她压好电脑,转身,对上席舰的目光。
席舰抽一口烟头,吞吐白烟时笑,喉咙上下滑动,性感又致命,“最近凌名懂事明理了,我把功劳归到你头上不过分吧?”
“还有林怔。”
“他啊”席舰不以为意,说:“往年他来教凌名,也没见有多长进。”
“我不是唯一因素,轮不到沾光。”宋乐心底涌出莫名的烦躁。
跟席舰对话每次都得防来防去,很烦。
一旦她接受他施舍的恩典,就避免不了他的骚扰。
“宋乐,你说话真的太硬了,没有女人该有的温柔。”席舰对她评头论足。
“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男人又俯头,狐狸般的眼睛微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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