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战神姐！”小牛喜不自胜，转头问支晃良，“大爷，那您就因为......离婚？就把超市和KTV都关了啊？生意那么好的......太可惜了......”
支晃良低垂着头，不自觉又点起一支烟。
“被骗了，被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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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静瑜离婚半年后，朱爱国来梨县找到支晃良。
“老支，我跟你说，苹县县中心那块地，多少老板抢破了头想要，这机会就一次。我姑父是谁，你还不知道？再加上我这些年在房地产市场积累的经验和人脉，手续和技术上那些事儿，玩儿一样！”朱爱国靠坐在支晃良超市的办公室里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上的烟随着朱爱国讲话的动作左右摇摆。
“苹县？在县城搞房地产有什么前途啊？”
“哎！这你就不懂了，现在像方城这种地方，寸土寸金，投入太大不说，市场都已经饱和了，没啥发展空间。现在人家房地产，玩的就是县城，等手续啥的都下来能卖房的时候，房价就能涨一涨，等你盖好，那房价......”朱爱国笑的暧昧，朝支晃良投去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这......能行吗？”支晃良思索良久问道。
朱爱国突然表情严肃，将烟头按到烟灰缸中，问道：“老支你是不是信不过我？”
“老朱，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只是......只是......你看我这，说有钱吧，放在方城那真算不上有钱，也就是在梨县还能说有点小钱......你这......这......来找我，我是害怕拖了你的后腿啊......”
“这叫什么话，老支！咱们同学里现在谁不知道你做多大买卖？上次同学聚会，大家谁不说你支总现在混得风生水起！”
朱爱国的大嗓门很悦耳，支晃良心生摇曳。
“过奖了过奖了，老朱。那这样，你回去算算前期预算，我这边再考虑考虑。”
一个礼拜后，朱爱国带着预算再次来到支晃良的办公室。支晃良看到前期启动资金，面露难色。
“老支，一楼那些搞餐饮的店面的租子，都是你收的吧？”
“嗯，半年一收。”
“那你不如今年改成一年一收，收上来的租子先拿去前期投资，等你要交租的时候，那时候钱肯定回来了。”
朱爱国终究是内行人，一切都很是顺利。站在现场深深的基坑旁，支晃良突然很想让静瑜和女儿看到这一切，让她们后悔。
网购的风潮终于还是吹到梨县，超市的生意日渐稀薄。KTV开业好几年，也是要重新装修的时候，支晃良无心经营，低价转让出去。房地产开发的烧钱程度远远高于支晃良的想象，不过大半年，他再也拿不出钱投到那个无底洞般的楼盘中，更别提其他。
直到超市大楼的人来收租金，支晃良这才彻底失了魂。在超市大楼和一楼租户的一纸诉状下，支晃良因经济诈骗罪被判入狱三年。
春雀前两年时还来过看过几次支晃良，第三年便没了音讯。出狱那天，支晃良独自站在监狱门口左顾右盼，等了半个多小时，依旧无一人前来，心下凄然，向春雀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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