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聊着,景阳和刘有财忽然看见弓长射杀人一般的眼神射来。
不想承认自己不行,但弓长射实在想不出好的东西拿出来和这位“词公子”比一比......尤其他还是一个“苦吟派”词人。
打算走歪路的弓长射凭借惊人的耳力,却意外发现两个新认的好兄弟不帮忙想办法,竟缩在一起拿自己打赌!
“他什么意思?”刘有财震惊于弓长射的眼神,“他在骂我们吗?这么猛?他能听见我们说话?”
“应该是吧,呃......等等,感觉不太对呀。”
“什么意思?”
“弓长射眨了下眼睛。”
“???”刘有财错愕,“表哥......难道他想和你击剑?”
狠狠敲了他脑门一下,景阳说道:“我们俩靠这么近,你怎么不说和你击剑?我觉得应该想让我们帮忙的意思。”
“哎......痛。”刘有财摸头委屈道。“那他找错人了吧,我们两个文盲有屁用。”
“骂自己别扯上我呀,混蛋。”
“表哥你自己字写成什么样子心里没数吗?”
“......”景阳一时语塞,他立刻嘴硬回道:“字写得难看不代表诗词水品差好吧。”
“我觉得一个意思。”刘有财压根不信的眼神对视。
“放屁,等着!”
在南门宇逐渐不耐烦的表情和弓长射尴尬欲仙欲死的状态中,景阳猛然站了起来。
这一站惊了刘有财,也惊了古筝边上左顾右盼、担心犹豫的冷嫣汐。
就个光顾着吃东西的男人想做什么?
景阳对南门宇拱手,“弓长射昨日睡前曾写过一篇与我,现在看他忘记的样子,我念来给你听听如何?”
“请。”南门宇微笑点头。
在诗词一块,他丝毫不在意三人即将念出来的成品,即使很明显这位“先天道体”说的东西与弓长射无关。
幸苦做出来的诗词怎么可能忘的这么快?
都无所谓,反正就算抄袭前人,南门宇也自信自己一定看得出来。
无视弓长射探来的询问眼神,景阳朗声念道: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登时一片寂静。
温润的声音早已停下,但却无人说话。
弓长射被景阳惊的长大了嘴巴.......这词也未免太夸张了些,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一个眼神,都年真得念出了一首词,而且质量奇高!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弓长射喃喃自语,久久回味。
他从未听过这首词,但无论如何也不像自己这位好兄弟写得出来的东西。
“灯火阑珊......”南门宇苦笑拱手,“兄才这首词一出,文坛之上,能比得上的人恐怕只有那寥寥几人。”
“敢问词出何名?”
“《青玉案·元夕》”景阳脸不红心不跳。
抄袭确实有罪,但在这个世界谁又知道呢?
虽然自己希望作为一个修士成长,以后能有机会返回故乡,但偶尔做做文抄公装逼他也不打算拒绝。
“冷姑娘在下实无脸再请,不过今晚得兄才佳词,想必姑姑也会心满意足。”南门宇深深鞠了一躬,“打扰诸位雅兴,这桌仍然算我的。父亲在家等了许久,在下需立刻回府上汇报了。”
身为修士,景阳念出的青玉案一遍后他便了然于心。踉踉跄跄,被青玉案震失神的南门宇出门时脚差点撞上门槛。
刘有财傻了眼,他就算再不识货,久经“沙场”也还是知道表哥念出这首词的分量。
“我不懂曲子,糙人一个?”
“好的诗词怎可能两下功夫写出来呢?”
他脑海中不断回响起景阳不久前说过的话。
骗子!!!
“表哥你这......”刘有才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来表示他的震惊。
“我猛不猛?”一改念词时的庄重神色,景阳轻佻眉头。
刘有才竖起大拇指大声赞叹,“猛!”
弓长射一步一停,走到景阳面前差点跪了下来。
他声泪俱下,“大哥......收小弟做徒弟吧。”
都年隐藏的如此之深,刚才听冷嫣汐弹《大漠长烟》时一定在心里暗暗笑自己。
想到这里,弓长射的脸通红起来。
景阳安慰道:“不用这样,我教不了你的。”
“为啥?”
“呃......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景阳开始了胡扯。
“都兄,你这是在骂我笨吗?”弓长射堂堂八尺,表情一下变得幽怨起来。
“没有,我也在骂自己。”
弓长射双手趴拉着景阳的裤脚,“都兄,别骗我了,求你了!!!”
“教不了就是教不了,这首青玉案是我做梦时意外看见的。”景阳嫌弃地扯开他。
三人拉拉扯扯,谁也没有注意到端坐中间的冷嫣汐眼中渐渐泛起泪光。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这是在说自己吗?
宛若看见一位孤高的女子,她不愿被世俗淤泥沾染,独自伫立在灯火零落之处,受尽冷若也毫不在意。
不就是现在少有人关注的自己吗?
多年前凭借一首《花柳眉》闻名京城,她摇身一变成为了各大权贵府中的座上宾。又因为身处花场拒绝了太多太多,等到光芒散去,自己也一如绽放的艳丽花儿孤独地落下支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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