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五更三刻时,还在美梦中的李治被王公公叫醒。
“九皇子殿下,早朝时辰快到,奴家伺候您洗漱更衣。”
李治睡眼惺忪、钗横鬓乱,任由王公公梳洗摆弄。
洗漱完毕后,李治清醒了不少。王公公跟另外一个官宦轮流背着李治来到太极殿外。
“殿下,到了。”
李治迷迷糊糊睁开双眼,提提神开始认真观看,太极殿有两门,大门进入后是殿门。宫殿壁画与烛光相辉显得栩栩如生。
百官朝服由紫、绯、绿、青对应官位品级由高而低。
当李治来到殿中时,发现一个问题,自己要站在那里?
朝中百官有些不认识李治的,指指点点、交头接耳,他们的意思李治明白。
这个时候李治来到长孙无忌身边,准备向长孙无忌问自己应该站什么位子时。长孙无忌见到李治立刻转身。
他来到了杜如海身边情况如长孙无忌一般。
房玄龄、尉迟敬德和李靖…皆是如此。李治见他们脸色如同媳妇跟人家跑了一般,心里想着,要整我是吧?那就如你们所愿。
李治来到最偏僻一根柱子下,坐在下面帽子盖在脸上准备继续睡觉时,听到昨晚尉迟敬德在他离开后发生的事,冷哼一声继续装睡
片刻后,李世民到来。高公公宣布上朝后,群臣整理阵型跪拜行礼。
高公公还是一如既往‘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长孙无忌上前跪拜启奏:
“启禀陛下,微臣有事启奏!”
“准奏!”
“九皇子文攻武略,在千军万马中互陛下跟皇后娘娘周全,昨日更是破郑氏悬梁自尽一案。请陛下定断!”
“李治何在,上前领赏!”
李治在大柱子底下心想要不要上去。要装就要装像一点。对就这样办…
李世民目光在百官中游走,寻找李治下落。可是他并未发现李治。
“高公公去慈元殿,把那小子扛过来。”
高公公在群臣行礼时就发现了李治,心里打鼓‘这小祖宗真淘气,别人来上朝,你来睡觉?’李世民让他去扛?这不是在殿中睡觉吗?,紧张万分。脸上布满为难之色:
“陛…陛下,这…这…”
高公公用手,指向李治睡觉地方,下面群臣怕挡住李世民视线,所指方向纷纷让道。
李世民本来今天要在朝堂上好好像群臣炫耀自己的儿子厉害,这一幕瞬间让他脸色铁青。
“太子,去把雉奴喊醒。”
“是父皇。”
李承乾来李治跟前边推扯边喊:
“善弟…善弟”
李治知道是时候表演的时候了,立刻起身。装作迷糊。
“王公公,现在什么时辰了?”
李承乾急声道:
“善弟…善弟?”
李治假装揉眼:
“太子哥哥,王公公呢?您是怕我第一次上次,不认路是不是,特意过来接善弟吗?”
李承乾满脸黑线:
“善弟,这里是太极殿,赶紧去给父皇请罪。”
李治装作惊讶,大声吆喝:
“太极殿?上朝了?我是怎么到这里的?”
李治准备跑去给李世民行礼,他故意往门口跑,他知道李承乾一定会帮他的。
李承乾见状如此,拉着李治的手:
“善弟这边,赶紧过去向父皇请罪。”
李承乾带着李治来到李世民跟前行礼。
“儿臣拜见父皇!”
李世民看见李治笑容,就明白了李治的小伎俩。
“李治,你第一次上朝朕不怪你。”
李治听到李世民不怪罪后,直接起身来到长孙无忌面前。
“舅舅早上好!”
“殿下多礼了”
“舅舅,礼多人不怪嘛…咦…舅舅你脸色怎么了?”
所有人顺着李治的声音看向长孙无忌的脸。长孙无忌感受到众人的目光,难道真的有东西。
“殿下,我脸上怎么了?”
“舅舅,看您这眼圈,昨晚没睡好吧?唉…都怪我昨晚作什么诗呢…咦…舅舅您这脸又怎么了?为何如此通红?舅舅生病了吗?”
他们几个知道内情,不由地头,双手举高遮住脸庞,害怕李治发现。
李治把他们几个人的动作收在眼里,一冷笑。
“启禀父皇,舅舅生病了,赶紧传太医。”
群臣围了上来啊,看着长孙无忌,确实如此啊。
李世民跟房玄龄几个忍不住想笑:
“高公公传太医”
太医来这还了得,难道告诉他看了李治的诗发…春、彻夜未眠?
“陛下,微臣无恙?”
“父皇,确实不用找太医,卢皓小命,儿臣都能从阎王爷那要回来,舅舅这种鸡麻蒜皮小病儿臣还不是手到擒来?”
“舅舅把手给我,让我给您啊…把脉”
李治如同后世老中医模样神态自若:
“舅舅您这病不好治啊,”
长孙冲听到自己父亲的病不好治,连忙上前扶着长孙无忌:
“父亲您怎么病了呢?刚才还好好的。”
李治面色如土灰一般:
“表哥,刚才虽说不好治,但我有一个偏方,表哥可以让人去抓药。”
“殿下,请说。”
“表哥这药方比较特殊记好了:
卢姬美眉是家,绿鬓红唇桃梨花。魏玉绮楼十二重,水精帘箔绣芙蓉。白玉阑干金作柱,楼上朝朝学歌舞。前堂后堂罗袖人,南窗北窗花发春。翠幌珠帘斗弦管,
一奏一弹欲断魂。人生今日得骄贵,谁道卢姬身细微。”
长孙冲不理解没关系,傍边几个能理解。
“殿下,这像一首诗啊,殿下不愧为大唐诗仙。可是药方呢?”
“表哥,这就是药方,对症下药!保证能治好舅舅的病。”
下面不知情的大臣,心想‘让长孙无忌去青楼找姑娘是药方?’。大臣们目光瞟向长孙无忌牛肉一般红的脸色。不由暗下佩服九皇子医术。
长孙无忌脸色更红,甚至微微发抖。
“表哥,快速抓药啊,等下舅舅邪气攻心,就来不及了。”
长孙冲听到邪气攻心,心急如焚:
“殿下,可是我不懂啊?”
“你不懂没关系,可以问啊。房伯伯、杜伯伯和李靖伯伯,他们多是过来人,知道药方”
长孙冲连忙来房玄龄跟前:
“房大人,请告诉侄儿药方是指何物?”
房玄龄犹豫不决,难道告诉长孙冲带他父亲去青楼…
“这…这…”
“杜大人,请赐药”
“这…这…”
“李将军,父亲危在旦夕请告诉侄儿要为何物?”
“这…这…”
长孙无忌喉咙微甜‘噗’一口老血喷洒而出。脸色漏出舒爽,终于解脱了。微微一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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