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为毕瑶打抱不平,任由云霓怎么道歉还是不依不饶,许多旁观的同学看不下去了,为云霓讲话,最后反倒是毕瑶那群人站在众矢之的。
马绍元也走了过来,道:“大家别闹矛盾,云霓肯定不是故意的,刚才我们正在打比赛呢。”
“被球砸到不是挺正常的吗,至于这么咄咄逼人吗……”
旁人小声逼逼的声音传到毕瑶的耳朵里,她脸色涨红,说不出话,恶狠狠瞪了云霓一眼,扭头拉室友就走。
她们走后,江玥无语:“这群女的什么意思啊?搞的我们欺负了她似的。”
云霓也挺茫然的。
一旁的马绍元安抚道:“没事,别多想,我们继续打吧。”
“嗯……”
-
傍晚打铃后,老师宣布下课。
大家收拾书包,离开球馆。
江玥有人接送先走,云霓则和刚才一起拿器材的女生留下来整理排球。
收拾好后,女生捂了捂肚子,为难道:“云霓,你一个人可以把球推回器材室吗?我肚子有点痛,想先回家了……”
“你去吧,我一个人可以。”
“谢啦。”
体育馆的人基本都离开了,云霓费力地推着排球筐去往器材室。
到了无人的器材室,云霓把筐子推到最里头,刚整理好,忽而间门口传来砰的一声。
转头一看,门竟然被关上了。
云霓愣了两秒,反应过来后立刻跑了过去,去推门,却发现推不开。
“诶,谁在外面,开门!”
门外传来栓门的声音,云霓心头猛地被敲了下,大声拍门喊叫着。
外头,几个女生把门挂锁,转身飞快离开,走离很远后,才笑出声。
“看她在里面怎么哭吧,叫破声音也没用……”
“给她一个小教训,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踩到我们头上。”
“不会发现我们吧?”
“不会,排球馆里面没有装监控……”
“走咯,吃饭去。”
器材室里。
云霓敲了许久的门,喉间发涩,声音越来越弱:
“有人吗,给我开个门……”
外头安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云霓懵懵地垂下微颤的手,心头如同被蛛网缠紧,带着愤怒重重下坠。
为什么会有人把她锁在这里面……
她招谁惹谁了……
器材室平日都是开放的,无人看管,刚刚是最后一节排球课,她估计所有同学都离开了,此刻馆里可能一个人都没有。
云霓意识到自己再怎么喊都没用后,就贴着门口坐了下来。
她现在只能期盼着有人会发现她在这里。
等了半个钟头,外头仍是一点声音都没有,无助的恐惧一点点溢满她的心头。
云霓垂下脑袋,鼻尖酸涩得厉害,她仰头眨了眨眼眶,忍着不让自己掉眼泪。
她想起从小到大外婆经常告诉的她一句话:遇到事情不能哭不能急。
她一定要坚强。
不就是被锁了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相信就算她出不去,也一定会有人来找她的,爸爸妈妈要是发现她很久没回家,肯定会察觉到不对劲的。
云霓揉了揉眼睛,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
晚上七点多。
山海御安城的复式公寓里,陆骁尘从学校回到家,刚洗完澡。
他还没吃晚饭,走下楼,他去往厨房,想随便煮点东西吃。
刚打开冰箱,手中的手机响起。
是杜琴的电话。
他微愣了下,接起,“喂,杜姨。”
“骁尘,你今晚放学有没有见到云霓呀?”
“没,怎么了。”
她笑了笑,“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孩子到现在还没回家呢,打她手机没接,我刚刚给她班主任打了电话,说早就下课了,也没留堂,我就想着蛮给你打个电话问问。”
陆骁尘眉间浅皱,“她白天有跟您说晚上要去哪儿么?”
“没有啊,也是奇了怪了,她从来不会让我们联系不到的,就算临时不回家肯定也会给我发个信息。”
杜琴纳闷地解下围裙,“没事了骁尘,那阿姨现在去学校看看。”
“杜姨,我去学校找她吧。”
“啊?”
陆骁尘关上冰箱,往客厅走去,“我家离学校近,很快就到了,有什么情况我再联系您。”
“那行,谢谢了,你去她班里问问她同学,他们还有上晚自习的。”
陆骁尘应了几声,只让杜琴放心。
挂了电话,他捞起茶几上的机车钥匙,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心头莫名沉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五分钟后,陆骁尘赶到了学校。
去到高一年段办公室,他找到云霓的班主任,班主任询问了同学一番,最后和陆骁尘道:“今天他们最后一节是体育课,在排球馆上的,云霓有上课,大家放学了还有看到她呢。”
最后有同学反映,放学的时候云霓因为要收器材,应该是最后走的。
有人看到她推着排球去器材室,而后便再未看到她。
排球馆……
器材室……
“你别着急,我们也继续联系其他同学,说不定是去在哪个同学家呢。”
陆骁尘想着什么,眼底微沉,和老师道谢后,飞快离开了办公室。
-
夜色浓重。
器材室里一片漆黑昏暗,只有高处一个小窗子能透进来淡淡的月光。
墙壁上,各式各样的器材重叠出令人害怕的影子。
云霓躲在角落的一个桌子底下,抱着腿,缩成一团。
器材室的灯控在门口外,刚刚天黑以后,房间里越来越暗,安静得让人觉得阴森恐怖。
云霓从小就怕黑,起身找了一圈没找到手电筒,她不敢再坐在门口,只能缩到角落才有一点点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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