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老班对着齐格珏居然还有这么严肃的时候，少见啊！”
“岂止是少见，是根本没有好不好？这真是头一次啊！”
“真好奇是因为什么事啊。”
程白死死握着手里的笔，腿不自觉地颤抖着。
三分钟后，班主任来到门口，高声喊：
“程白啊，你来一下。”
程白没反应，直到白橙推了他一下，他才僵硬地站起来，往外走了一步，腿一软，人倒了。
膝盖重重地磕在地板上，痛到程白红了眼眶。
同学急忙过来搀扶，走到门口，班主任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你不用怕。”
走进办公室，程白看了里面的人，这才发现，不仅各科老师在，齐嘉陵也在，就连校长也来了。
齐格珏看到程白走进来的时候，眼里冷得能结出冰。
班主任凑到校长跟前，说：“这是班上的程白同学，”顿了一会儿，抬眼看了一眼齐格珏，接着讲：“就是他举报的齐格珏作弊。”
话落，程白一颤。
“好，”校长看程白，和蔼地问：“程同学，你仔细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程白不说话，一直沉默着，班主任站了出来：“程白啊，你放心说，齐董也在这里，你只要按实说就好。”
齐格珏冷冷地瞥他一眼，班主任心里一惊，可想到了什么，整个人又定了下来。
程白还是没说话。
场面僵住了。
“老子懒得陪你们演，”齐格珏拉过程白说：“我们走。”
人却没动。
“齐格珏……”程白呜咽出声：“他作弊了。”
手被松开了。
齐嘉陵坐着，眼底带笑。
…
“上周一……我在办公室整理资料，”程白哭得更厉害：“他也在……中途我……离开过几分钟……我……”
艰难地背着台词，可他真的说不下去了。
班主任接着说：“那个时候，办公室里就放着试卷……”
环顾一圈，班主任提高了声音：“程白同学成绩优秀，为人我也非常的清楚，他是绝对不会舞弊的，至于其他人，我就……”
这句话点燃了导火线，各科老师本就对平时不听课的齐格珏有意见，也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说：
“齐同学的基础好像是不怎么好……”
“这次考的确实有点出人意料的高了……”
物理老师也直言直语：“对啊，我这次考的最后一个大题，计算人船模型的数值，我讲的那节课他根本就没来啊……”
在嘈杂声中，程白痛苦地闭上眼。
心里不停地反驳，不是的，不是的，他有学，他那么聪明……
这些话，他一个字都不能说出口。
“好了，”校长出来主持大局，问他：
“齐同学，对这位程同学的说法，你认不认？”
齐格珏看着程白，一秒，两秒，……多少秒了？
他笑着点头：“认，我认。”
…
既然齐格珏承认了，那就是作弊确凿。
怎么处理？
齐嘉陵站起来，通情达理地说：“作为学校的董事，我的儿子做错了事，理应从重处理，过会儿，我会安排人办理他的转学手续。”
转学，而不是退学，众人都心知肚明，皆纷纷应承：
“相信齐同学一定是一时犯了糊涂……”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其实齐同学还是很好学的……”
每一个人，都是好演员。
…
齐格珏回教室拿了书包，径自走了。
大家一头雾水，班主任站出来说：
“由于私人原因，齐同学今天就要转学走了，时间仓促，我们也来不及一一跟他告别，不过同学们也不要觉得遗憾，山水有相逢，等你们金榜题名，或许还能在大学……”
班主任在台上夸夸其谈，张图戳戳程白的背，小声问：“班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珏哥怎么走的这么急？”
程白没回应，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白橙冲张图比了个“嘘”的动作。
程白趴在桌子上，像是睡着了。
…
男生用力地关上车门，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响声。
齐嘉陵不以为意，调侃他：“话就说完了？”
齐格珏觑了他一眼，没说话。
车开了，窗外的景物快速掠过，学校很快就变成了一个小黑点，最终消失在了视线里。
在沉默中，齐格珏突然开口：“我没和他说一句话。”
齐嘉陵转头看他：“怎么，你还埋怨他不成？”
“你怎么不说我埋怨你？”齐格珏不屑地回：“他那么蠢的人，就算想报复，也想不到这种烂招儿。”
齐嘉陵“哼”地冷笑一声：“你倒看得清楚。”
齐格珏没接话：“他现在肯定还在哭。”
…
昏沉间，齐格珏问了：“你这么想方设法的逼我转学，到底图什么？”
沉默几秒，齐嘉陵回他：“图一份心安。”
齐格珏发出嗤笑声：“你还有心？”
齐嘉陵看着窗外，凉飕飕的说：“我已经耽误了她一辈子，我不能让你再去耽误她的儿子。”
齐格珏冷声道：“这么深情，早干嘛去了？”
许久，齐格珏听到了四个字：“为时不晚。”
狗屁的为时不晚。
…
饭桌上，白栗看着程白，疑惑道：“你怎么了，总是心不在焉的？”
程白扯起笑：“没事。”
白栗皱眉，迟疑道：“是不是姓齐的……”
像是触发了一个点，程白反应过激地说：“不关他的事！”
白栗愣住了。
过了一会儿，程白低声说：“他已经转学了。”
回过神，白栗点点头，应声：“那就好。”
放下手里的筷子，程白起身：“我累了，先回房间了。”
看着程白失落的背影，白栗陷入沉思。
他们的关系有这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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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应该就能写到大学了！（我恨我自己的懒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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