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站出来反驳:“瞧你这话说的,要是不想帮忙,我们至于还站在这儿吗?”
又有人阴阳怪气地说:“还能干嘛?看热闹呗!”
好吵,好吵,程白无法呼吸了。
幸好,女人松了一点力,程白挣扎着,试图站起来。
还没反应过来,他猛地撞上了垃圾桶的坚硬外壳,女人蹲在程白面前,嘿嘿地笑。
又学着程白的样子,趴下来用气音对他说:“躲起来,躲起来……没人能把你偷走了……嘿嘿……”
程白眼前黑了一瞬,看人不聚焦。
忽然听到女人哭了:“儿子!我的儿子!你怎么流血了?!”
有血弯弯曲曲地流过程白的左眼。
女人发疯似的扯程白的衣服,声嘶力竭地哭喊着:“你们!打……打我儿子!我打你们!”
女人往垃圾桶里摸出什么就往外扔,人都离远了。
程白失神片刻,想着,怎么他还不来?
远处传来呜呜呜的警笛声,是警察到了。
…
程白捂住额头,坐着警车去学校。
学校前十米不允许进车,车便停了下来。
送他来的警察回头看他,安慰道:“放轻松,好好去考试。不过你这伤口只是简单处理了一下,考完还是得去看看啊。”
程白没听太清,含糊地回:“嗯,谢谢您。”
下车时,程白脚没踩稳,一个趋趔,差点摔了一跤。
警察也连忙下车,担忧地对他说:
“你感觉怎么样?还能坚持吗?”
程白稳稳神,朝对方礼貌地笑:“没什么大事,谢谢您来送我。”
警察虽然觉得不妥,却也没别的办法了,只好再次强调:“好吧,不过你考完一定要去医院检查啊!”
程白点头,再次感谢道:“好的,谢谢您。”
…
程白站在原地,目送着警车离去,才强撑着身体往前走。
他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状态不对,被撞的地方疼痛难止,胃也翻腾着,让他想吐。
但他不能回头,他必须要去考试,为了考上自己心中理想的大学。
离校门口还有两米的距离,程白的后背已经被汗浸湿了,他咬着牙往前走。
忽地,湿热的液体流到了嘴边,程白伸手摸了摸,垂眼去看。
原来是流鼻血了。
大概是上火了吧,程白宽慰自己,用手背不停地去蹭。
怎么回事,为什么……越来越多了?
路过的阿姨瞧见了他这副惨样,伸手捂住身旁女儿的眼睛,嘴里在说:“呸呸呸,什么都没看到,你什么都没看到啊!”
闻言,女儿去扯母亲的手,耿直道:“我看到了!他手上好多血!”
母亲反而捂得更紧了,话里带上生气的意味:“胡说八道!什么血不血的,你是要去考试的人,别瞎看!”
程白脑子里很乱,眼前全是重影。
门口保安走了过来,隔着老远,大声问他:“同学,你没事吧?”
程白想回答,却眼前一黑,他还没来得及说“没事”。
…
夏日炎炎,滑冰场的游客络绎不绝。
程白摸着栏杆,颤颤巍巍的溜几步又停下,来回试了几分钟。
他再去看场内的人,却没发现齐格珏的身影。
焦急地转身,齐格珏就在自己身后。
程白呆了一瞬,笑他:“你也不会滑吗?”
面对这样的挑衅,齐格珏倏地冲上来,抱住他的腰,往前滑去。
程白被吓得直叫唤:“你!慢……慢点!我还不会滑啊!!啊啊啊!!!”
齐格珏捂住程白的嘴,将他的头往自己身上按,速度不减。
终于停下的时候,程白心有余悸,久久没缓过神:“你……你这……差点要了我的命啊!”
齐格珏瞧着他,眉眼间有藏不住狡黠:“我这是在自证清白。”
“啊?”程白没懂他的意思:“什么清白?”
没得到答案,齐格珏牵起他的手,再次带着他往前滑。
程白手忙脚乱的,总是不停地打滑,一慌,便不由自主地去攀身边的人。
齐格珏很稳,拉住了程白,引导着他慢慢滑行。
渐渐上道,程白就有些得意忘形了:“我会了!这也不难啊!”
话还没落,左脚打滑往后摔下去。
齐格珏扑过去,抱实了程白。
程白倒在男生身上时,突然红了脸。
他懂了,这就是齐格珏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原因。
……
滑完冰,两人又去吃火锅。
火锅又烫又辣,程白冒汗不止,鬓角被汗打湿,齐格珏自然地伸手帮他擦掉。
两人正吃着,齐格珏抛出话题:“下午你去办公室干什么了?”
听了,程白急着想回答,却被呛到了,咳得满脸通红。
“那个啊,”程白喝下一大口水,回答:“班主任问我想考什么大学来着。”
闻言,齐格珏挑眉,状似不解:“问这个干什么,不是才高二?”
程白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说:“这不是……我最近这段时间考得还行么……”
“哦,”齐格珏了然地点头,调笑程白:“是啊,我们小程的成绩确实很不错。”
程白涨红了脸,过了一会儿,嗫嚅道:“这不是……为了……”
齐格珏故意将耳朵往前凑:“说什么呢?大声点。”
“这,如果考个好大学,以后,”程白脸红透了,忍着羞涩继续道:“就算爸妈知道了,也不会说我们荒废学业啊……”
齐格珏略微有些失神,程白是在说……以后?
“你,”程白看着对面的人,犹犹豫豫地问:“想考什么大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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