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通感症,耳畔的乐符渐渐化作跃动色彩。林绛年眼前开始出现大片深红和墨蓝纠缠的奇怪彩墨画面。
两种颜色以旋涡状交汇在一起,在最中心位置扭曲出深渊的形状。
林绛年猛地产生了一个不该有的幻想——他想象此时正有双眼睛注视着他们,在偷偷记录下一切。
等到下个黎明出现,全世界都会把萧缶和林绛年的名字紧密联系起来。
到时候,媒体和公众或许会用猜忌、谩骂、诋毁和低俗的词汇,来形容林绛年这个还没正式出道的小新人。
他们可能还会对萧缶表示遗憾和质疑,认为他是遭遇栽赃陷害,或者大脑不清醒,才会在事业上升期弄脏光鲜亮丽的羽毛,和一颗无名石头相伴滚进泥潭里。
林绛年被萧缶强按着吻了多久,坚硬砖墙蹭得手背有多红,他就产生了多少妄念,再在事后对自己产生多深的埋怨。
他埋怨自己,居然在那一瞬间无比渴望用同归于尽的方式,搭着天梯摘下星星。
他想抱着光芒正盛的星星一块儿跳进深渊。
可实际上,就算林绛年故意纵容萧缶抱住他,偷偷在深夜的墙角接四次吻,那个隐秘、可怖又自私的妄想依旧没机会成真。
而当他终于如愿拥有了跟萧缶的绯闻,却再没办法像幻想时那样,心虚而慌乱地躲进屋子里,给萧缶拨去电话,依赖地问他“怎么办”。
照片里再多的暧昧亲密都是假的。
萧缶不过是被深夜横冲直撞的出租车弄得极不清醒,下车后像扶着森林里一棵毫无特色的树那般,神志不清地抓着旁边唯一的林绛年,跌跌撞撞往他身上靠。
——换成别人也是同样效果,只不过林绛年碰巧被拍到了。
一桶冷水当头浇下,林绛年瞬间平静许多。
他在周沂担忧的视线中敛眸,怕冷似的把脚缩回兔子拖鞋,蜷了蜷脚趾,云淡风轻报出那个令他倍感不适的正确答案。
“想什么呢,这明显是看图说话啊……”他用周沂的手机拨给自己,平静等待对面接通,说,“我跟萧缶连朋友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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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码字时速特慢,还得多存一段时间稿才能稳定下来,见谅_(:3」∠❀)_
等收藏和海星都破666的时候应该就差不多啦!!!
(小声)每次搞现代分类榜单都好偏噢,一直处于无曝光所以无热度,无热度所以无榜单的死循环里……只能卑微求海星,勉强维持电量这样。偏偏我脸皮薄又不爱讲话,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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