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阮直还在上幼儿园,但也是要早起赶车去上学的。
阮绵醒来刚刚捯饬完自己,就见他已经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下了床,站在自己面前,举着手求抱:“姐姐,早安。”
浓重的小奶娃颤音,让阮绵心肝儿都要化了。
不过,一想到自己的身体好像有些问题,不能跟人有亲密的接触,阮绵便只好找个理由将阮直敷衍了过去。
但见阮直因为被自己的姐姐拒绝了亲密而沮丧,阮绵又格外的不忍心,便伸手,轻轻地揉了揉他的小脑袋,表示安慰。
被摸了头后,阮直暗淡的眼瞳瞬间就亮了。
不得不说,阮直是个很容易满足,且很乖巧的孩子。
将阮直交给保姆后,阮绵吃了几口面包,带着瓶牛奶便出门了。
像他们这样住在别墅区的,自家基本都有专车接送。
阮绵因为不愿意跟阮清清混一起,便自费叫了出租车,让司机早早地就在门外候着了。
开车的是个中年大叔,圆乎乎的,看着倒是和善。
他热情地看了看阮绵:“小姑娘,这么早就去学校啊。”
闻言,阮绵没啥表情地看了看手机。
“已经六点半了,从这里到学校起码要四十分钟......所以,不早了。”
阮绵淡淡地看着司机,说着大实话,很好的冷了场。
司机也看出来她不是爱唠嗑儿的人,便识趣的闭了嘴,一路认认真真地开车,再没有为不必要的事情跟她搭话。
阮绵乐得清静,翻出了语文,开始挑着诗词歌赋默背了起来。
......
......
等到了学校,靠着原身优秀的记忆能力,阮绵差不多已经将高中语文考纲当中要求背诵的各类诗词记了下来。
不过,她这也只是死记硬背,还没有认真地理解过,很多名句所代表的含义,她还要再花时间去弄清楚。
不然,考试时,被要求根据描述去填写诗句的时候,她照样完蛋。
七点半,全校早读。
嗡嗡嗡像是蚊子飞腾地读书声,在耳边响个不停。夏天的红日,也从山那边冒出了大半个头,温热的光透过玻璃窗户,洒在了教室里。
林耿瞄了一眼认真地看着化学方程式的阮绵,像是恶作剧一样戳了她的胳膊。
阮绵拧眉,看去:“怎么了?”
林耿扬起笑,道:“我昨晚睡得不好,今儿一早犯困,我想眯一会儿先,你帮我注意一下老师呗?”
阮绵瞧了瞧他。
见他俩眼珠子下是黑沉的青乌,面色也算不上好,不忍心拒绝。
点头道:“那好,你睡吧,老师要是来了我叫你。”
林耿的笑容更是灿烂,仿佛灌了蜜一样甜糊糊的:“阿绵真好。”
说罢,头枕着胳膊,面颊朝着阮绵的方向,闭上了眼睛,唇角弯弯,好似做了什么美梦去了。
崔方方接着桌上累得高高的书本做遮挡,一口一个酱肉小笼包,撑着了就吃一嘴皮蛋瘦肉粥。
她实在搞不懂,为什么阮绵这几天跟换了个人似的,这么爱学习。
就是连自己最喜欢的化妆,都懒得搞了,成日素面朝天。
倒也不是说阮绵素颜不好看,只是跟以往的她,差别实在是太大了。
腮帮子还鼓着,崔方方也学着林耿的样子,戳了戳阮绵纤薄的后背。
阮绵:“......”
她啪的一下将化学课本放下,深吸了一口气,将学习被打断的而升起来的火气压了下去,才转身。
看着崔方方,淡淡道:“你又怎么了?”
崔方方没心没肺的笑了笑,一边吃着,一边问:“阿绵,像咱这种班级的学生,基本上都只有靠家里打点进好点职业学校,或者到国外上野鸡大学了,你还这么努力干啥?而且,都高三了,今年六月份就要高考了,你现在努力,也没用啊。”
阮绵倒是没想到崔方方能问这种问题,挑了挑眉,道:
“万一,有奇迹呢?我也是想为自己搏一把,以前浪费了大把时间,现在却是不敢再懒散了。你也加把劲儿吧,我记得,你英语挺好的,语文也不错,就是理科综合成绩跟数学差了些,要是努力学学,说不定能提高一大截。”
崔方方:“阿绵还记得我的成绩啊,真是细心。”
见崔方方好似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阮绵这个打算再劝几句。
彼时,自己左边的课桌,忽然发出了声响,昨晚见还好好的姜成,已经是浑身汗哒哒的瘫坐在了位子上,额头好似开了个口子,渗出了一点血,嘴角也破了。
他长腿分开随意的放着,刚刚好抵到了阮绵的小腿。
崔方方本还想跟阮绵再说几乎话打发时间,可姜成似是无意的一个眼神过来,她就怂了,像是一只小乌龟,慢慢地缩了脖子,继续窝在书堆下面吃东西。
阮绵猜测,姜成多半又在来时的路上打了一架,才搞得自己这样狼狈。
不过,这也不是她该管的事情,还是别问得好。
阮绵才将目光重新放到书本上,书桌移动时的哐当响声便将教室里的人都震了一下。
她眼睁睁瞧着自己的桌子被外力撞得一歪。
撇过头,就见姜成跟自己“拼桌”了。
阮绵惊:“你干什么?”
早读巡视的老师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不断地往他俩这边儿投来审视的目光。
虽然很想开口教训一下姜成如此突兀的行为,但一想到这人的脾性跟历史“战绩”,便不由得歇了这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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