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霄趁机道：“随国一出手就拿出个绝世高手，显是早有准备，咱们梁国可没来得及准备，只好去请一位决定高手来应战，请襄南王和司马先生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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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卫淳答应，“最好吃的菜往往要等到最后，本王愿意等。”
对司马难敌的实力他信心十足，搜遍天下都无人能与之匹敌。
为了不让随人看破手脚，皇帝提着胆子和司马难敌聊天儿：“司马先生，听闻您隐居多年钻研击技，怎么忽然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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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还恩。”司马难敌答，“当年老夫刺杀岑冲失败，原该以死谢罪，是卫无忌大将军，即襄南王的祖父为老夫说情，老夫才得以留下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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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淳道：“陛下，司马先生是大随第一武者，梁国如有与之匹敌者，正好较量一番，也好教敕勒来使开开眼界，见识博大精深的中州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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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没听过司马难敌大名，挽住丈夫的手臂问：“陛下，臣妾长在塞外，孤陋寡闻，司马先生是何许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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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身体的每一条肌肉都绷得紧紧的，他的手指敲敲案几面，故作轻松道：“司马先生的剑术，天下无双，就说当年，先生足迹遍布大江南北挑战各路高手，未逢一败，甚至远出西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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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劭喋喋不休，把他所知的有关司马难敌的生平事迹全都说了个遍。
说到口干舌燥后，还吃了瓣皇后亲手剥的橘子，继续道：“要说梁国，也有不少有名的剑客刀客，比如怀朔田渊，想当年，田先生曾奋力救先皇于危难之中，后来听说田先生遇到地仙点化……”
皇帝说着说着，话题竟然从武功偏到修仙，滔滔不绝，口若悬河。
卫淳越听越不耐烦。
这个神棍皇帝神神道道，满嘴放屁，他记得元劭当年在随国的时候，可没那么离谱，这一回国，放飞自我得挺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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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托腮，听得津津有味，望着皇帝的眼睛亮晶晶的，听到觉得精彩处还十分捧场地来一句：“陛下，您懂得真多。”再提出几个问题，比如什么是“地仙”，什么是“羽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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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极有耐心地回答，顺便把“太极”、“阴阳”等玄之又玄的词汇解释了一遍。
铁脱的脸也越来越臭，抓了一把干果，咯嘣咯嘣吃着。
斯兰精通中州文化，也是个文艺青年，他用敕勒话说：“这位表妹夫身上有老师的影子，特灵托娅很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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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州男人，有的爱耍嘴皮子，有的言而无信，答应的事做不到，还有的瞻前顾后，能做到的也不愿做。”
铁脱自顾自倒了碗酒，仰头灌下，气哼哼道：“特灵托娅的眼光像卓雅娜一样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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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斯兰旋即想到流传甚广的逸闻，“王后同霍霄的父亲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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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脱把酒碗重重一放，冷声道：“假的，那个懦弱的男人配不上草原上最美的花。”
司马难敌如枯僧入定，安静地等待，直到皇帝讲无可讲，天际与宫阙的交界处泛出樱桃似的绛红，陆离还没有回来。
卫淳等得不耐烦了：“陛下，请问，贵国谁能出来与司马先生较量一番？一个不行，十个也成。如果那位绝顶高手今日到不了，明日也可，如果没有，拖过今晚也没用。”
兰琇终于忍不住，撩袍站起：“襄南王，陛下论了这么久的道，您还没听明白吗？止戈为武，两国以和为贵，何必动刀，万一比武双方有谁下手没个轻重……”
兰琇有意无意往项冲那里看了一眼：“岂不平白伤了一条人命？”
霍霄能猜到卫淳的计划，无非就是让司马难敌打败梁国高手后，再把项冲逼出来“切磋”，让司马难敌在项冲的要害来上几下。
项冲当场不死，回家以后也会死，不少江湖决斗都是这么玩出人命的。
果然，卫淳下一刻就说：“兰内史说得有理，司马先生总不能白来一趟。本王听闻，岑将军有位弟子，武艺甚强，冠绝羽林。不妨请出来与司马先生过两招，即便是输了，也不失男儿气概，这般躲躲藏藏，又是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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