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同志你不知道啊,我当时打完那场仗,就直接躺在地上睡了一整天,我醒过来的时候他们把战场全打扫完了,当时我真的好几天没合眼,困都困死了。”
王梅听着那些新奇的故事,难得地笑了,相识的战友们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居然能有人惹得王梅呵呵大笑。
而万长全却是看见她的笑容说得更加起劲儿。
万长全:嗨,真好看呀。
在条件良好的环境里,万长全的伤势日渐恢复,他也不需要天天卧床不起。
毕竟组织上安排他回到营区还是希望他能在养伤之余,能够指导一下新兵部队。
万长全在养伤的同时,同驻守营区的副营长一同管理起新兵们的训练情况。
以前,新兵们都是按照严格的时间表进行作业操练,万长全却是不同,他开始不定时安排任务,不定时安排工作。
要不让大家连续训练两整天,不眠不休,要不然就是大半夜叫大家起来紧急集合。
总之,他的各种花式法子让这些新兵们筋疲力尽,以前他们训练之余还有工夫像后勤部的卫生女兵们表达一下爱意,现在他们却每天都苦不堪言。
时间久了,难免大家对万营长心生怨怼。
“万营长不知道是什么路子,真能折磨人。”
“咱们柳副营长也是正轨的军校出身,可没他那么多的幺蛾子,真是难受死了。”
“也不知道这个营长什么时候能回去。”
万长全在营区里一时间成为了不受待见的领导,就连在病房里的那些小军医都有些不满。
王梅却没有言语也没有反应,万长全追问她,她才做出了自己的意见。
“万营长是在前线摸爬滚打过的人,当然更清楚地知道什么样子的训练更能锻炼实战。他们也就这几个月清闲日子,要是过得太清闲,以后就难受了。所以,营长做得对。”
万长全听了这番话,嘴角笑意渐浓,他头一次发现,这姑娘还是很有想法。
“那你不觉得我太没人性?”
“咱们都是投身革命,这条命早就捐出去了,每天都是把姓名拴在腰上过日子,将讲究那么多做什么。”
王梅参军就是要努力干革命的,她早就把生死的事儿抛在了脑后。她知道自己早晚会上前线去救治伤员,所以她也不会轻易接受军营里其他战友们的示爱。
一对恋人,要是一个人不在了,另一个人要怎么坚持下去?
来到这儿这么久,这是王梅第一次面对生死的问题,她抱着会死会牺牲的心来到部队,本以为会很快就调去前线,可没想到一直呆到了这时候。
“其实,没那么可怕,只要你跑得快一点儿。”
万长全认真地注视着王梅,没有移开半分眼神。
王梅脸上不知怎么的,在看了他的眼睛以后,竟然不觉红了。她躲闪了眼神,匆忙地拿着医药托盘离开了病房。
从那天起,万长全每天中午和晚上都会想方设法给王梅打饭,有时候是多打一点,有时候是偷偷在里头加一个西红柿。
万长全的胳膊从手术、打石膏、恢复、拆石膏大概也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索性这时候战后的后勤部门还有充足的医疗资源,能让他养好伤。
伤势好的七七八八的时候,万长全就同首长申请回归一线去。
由于前方战事并不吃紧,大多是以游击战为主,首长就让他放宽心在大后方修整,毕竟回去还有一场硬仗要攻克,养足精神为上。
王梅对于万长全的送饭行为依旧采取了以往的不理睬,不在乎,不关注的原则。
毕竟王梅女士的追求者,本来也不在少数嘛。
不过,这王梅的战友们倒是很吃惊,尤其是她身边的张晓云。
“王梅,万营长居然也对你有意思,你可要小心了,我们总觉得,他保不齐会对你很凶。”
王梅想了想万长全对自己温柔的眼神,“他为人其实一点都不凶的。”
张晓云:你说啥???
王梅觉得自己是实话实说,而且,万长全虽然严厉,但确实是为了督促大家能早点适应战场上的生活,谁也不希望自己参军入伍是来故意给敌方送人头的。
王梅能冷静思考问题,能在严厉的外表下看到万长全的好,可张晓云他们可是看不出来,大家都怀疑王梅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万营长捏在手心里,还有一些人觉得,王梅是看上了万长全的地位。
毕竟万长全是个营长,王梅只是个刚刚入伍没多久的战地护士。
万长全却没去理会别人的说三道四,依旧是安安心心地对王梅好,他一个字也不说,就是每天关心王梅的一日三餐,不是把自己每天的肉餐送给王梅,就是在王梅给自己换药的时候讲笑话逗她开心。
胳膊上的伤势一日一日渐好,原本常常主动申请要提前回前线的万长全却突然不提这事儿了,看护的老班长心里还纳闷儿,这万营长是怎么了。
细腻而又敏感的内心告诉王梅,万营长像很多身边的战友一样,在追求她。
她心里有些复杂的情绪,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
万长全是她心目中的英雄,她也承认自己对万长全有好感,可却也是个和大家都大相径庭的粗人,不懂得她心里追求的那份浪漫。
王梅心中很是纠结,不知如何是好。
她也没有去询问身边的张晓云,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常常自己想,万长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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