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府的顶级高手皆在场。
红九恨不能当场狠狠打一架。
可是王妃提前交代过, 不准她闹事,她只能做做样子, 低调行事。
郁棠完全无视孙大人的威胁, 顺利牵着赵澈走出了刑部,又给他的双眼重新系上了白巾。
但郁棠没有直接回晋王府。
事情已经闹的够大, 她心里不痛快,有些人也别想痛快。
上了马车,郁棠吩咐道:“走!去柳府!”
一提及柳府, 赵澈的情绪明显有了波动,郁棠抓住了他因为强忍而颤抖的手掌,“赵澈!灭了柳家不急于一时。”
见赵澈难以平复, 忍的甚是煎熬,郁棠又唤了声, “夫君, 我已有计划, 你乖些,这次就听我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夫君”两个字起了作用,赵澈沉静了下来。
郁棠和他十指相缠, 见赵澈俊脸冷硬,心疼的不行。
七次那件事, 她也不敢问。
可她醒来后还没听赵澈说过一句话。
“赵澈, 你……你还好么?”
男人紧紧握着郁棠的手, 就是不说话。俊颜如冰。
郁棠, “……”
……
柳家的守门小厮连滚带爬的去通报。
“长公子!长公子不好了!晋王妃带着人杀过来了!”
柳文泽近日心情甚好, 正和府上的小妾滚床榻,一听消息,瞬间萎了。惊的那小妾也是一脸不可置信。
柳文泽火急火燎去了前院,“晋王妃?她干了什么?”
小厮道:“回公子,晋王妃带着大批人马堵在了府门外!”
柳文泽以为自己幻听了。
他见过郁棠好几次,那样的娇小美人,最是适合藏在后宅,金屋藏娇。他若是早一些时日回京都,还有赵澈什么事啊。
郁棠能翻起多大浪花?
柳文泽勾唇。
赵澈和晋王府都难保了,她那样娇媚的小妇人,只能沦为/玩/物。
他一点不介意接手。
柳文泽来到了府门外,被眼前所见场景怔住了。
只见晋王府数十号高手将柳府大门外围了个水泄不通,郁棠没下马车,她单手撩开车帘,看着柳文泽,冷冷的笑。
清越的嗓音如雨大青瓷,稚嫩,但不失气度,“柳公子,你害我夫君,我会报复你,你可一定要记住这一天。”
透过半开的车帘,柳文泽还看见了安然无事的赵澈。
怎会这样?!
柳文泽对郁棠的“讨伐”,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按理说,这个时候,晋王府应当尽力低调才是,郁棠这般莽撞行事,莫非其中有诈?!
郁棠丢下一句,吩咐道:“走吧,启程回府,本王妃今日不过只是来给柳公子捎个话,咱们来日方长。”
柳文泽:“……”她要和自己来日方长?
柳文泽看着晋王府的马车和护院又高调的离开胡同,唇角止不住抽搐。
同时,他也感觉到了一阵瘆人的寒意。
……
晋王妃去柳府寻事的消息,很快就在京都传言开来,诸如:
“晋王妃替夫寻仇去了!”
“什么?!竟然是柳家陷害晋王?”
“柳家太过分了,为了让太子继承大统,简直是丧心病狂,就连晋王妃那样的娇软美人都下得了手!”
“啥子玩意?柳公子动手打了晋王妃?!”
流言一传十,十传百,最后变成了这样,“太子伙同柳文泽,对晋王夫妇下手。”
刚高兴了不到二十四个时辰的太子一脸委屈,“……!!”
他什么时候对晋王妃下手了?!
柳文泽也是气血翻涌。
明明赵澈已经被他搬倒,为什么又从刑部走出来了?难道就凭晋王妃不讲理?
就在柳文泽愤然不已时,又一个天大的打击狠狠重伤了他,“公子!天齐圣手当日所画宝藏图纸是假的,按着图纸所指的位置,我等寻到了乱葬岗!”
哔了狗了!
柳文泽不明白,他在魏国那些年一直都是顺风顺水,智谋无人可及。
可一回到大梁,处处挫败。
是大梁风水对他不利?
还是他的智慧倒退了?
……
郁棠一回府,就让奎老给赵澈检查身子。
奎老一靠近,突然一道剑光闪现,赵澈猛然之间从锦杌上坐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腰上软剑。
他面容冷峻,宛若冰雕,似乎是随时准备着杀人。
奎老吓的说话都不利索了,“王、王、王爷是我啊!”
郁棠也发现了赵澈和之前不一样。
就在方才踏入府门时,她就察觉赵澈对任何人都十分防备,仿佛是杯弓蛇影,对谁都不信任。
郁棠拉住了赵澈,不敢掉以轻心,说他最喜欢听的话,“夫君,老先生给你看诊,你听话,快坐下。”
男人紧握着宝剑,俊脸毫无表情,郁棠拉住了他,才使他渐渐平和了下来。
“乖,莫要乱动。”郁棠柔声道。
赵澈当真就不动作了。
奎老:“……”
王爷到底是疯了,还是傻了?
诊脉之后,奎老既是惊又是悲。
郁棠暗示奎老出去说话,可她一起身,赵澈也跟在她身后,寸步不离。
郁棠无法,只好让奎老当面说。
奎老捋着花白的续髯,“王妃,王爷只怕已经熬到弓弩之末了,王妃需得做好准备啊,以防……以防王爷一疯,便有人等不及寻事!”
郁棠看了一眼赵澈,见男人俊脸无温,那天生微微上扬的唇角,此刻是抿着的。
郁棠问,“是否有法可解?”
奎老露面难色,“除非彻底清除王爷体内蛊毒,可王爷中毒年份已久,早已融入骨血之中,否则老朽早就给王爷解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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