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棠,“……”
她看着赵澈,心尖隐隐酸痛。
“老先生,还请你无论如何也要想法子救王爷。王爷他一定不能有事。”
上辈子,赵澈过了十多年才起兵造反,他后来定然康复了。
……
得知郁棠亲自将赵澈从刑部带了出来。
三个爹都很吃惊。
他们家的娇软女儿,几时变成这般了?
光是想想那画面,似乎有些眼熟呢。
晋王府大门外依旧守备森严,郁棠命人一天十二个时辰坚守,不得任何闲他人等靠近晋王府百丈之内。
三个爹在院中,上上下下全方位打量了赵澈。
贤婿还是那个贤婿,俊美无俦、面若冠玉,浑身的强势气场尤在。
然而,他又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样子有点呆呢。
古天齐用手在赵澈面前晃了晃。
男人不为所动。
其他两个爹,“……”
古天齐重新落座,“棠儿,实在不行,你就改嫁吧。”他的心肝宝贝疙瘩,总不能天天守着一个呆子过日子。
古天齐话音刚落,突然之间,他面前的杯盏碎裂,只见赵澈在一个眨眼之间,已经拔剑出窍,只见一剑砍在了古天齐面前。
古天齐,“……”
妈呀,天知道,他就在那一瞬,还真以为自己要死了。
古天齐坐着,半点不敢动作。
其余两个爹也被震慑到了,皆默契的举起了双手。一副“我很无辜”的表情。
郁棠当即抱着了赵澈的胳膊,“赵澈!不要这样,快收手。”
赵澈似乎听懂了,又将宝剑插入剑鞘。
古天齐唇角一抽,臭小子,人都傻了,竟还听棠儿的话。
“呵呵,那个……贤婿啊,我就是开个玩笑……玩笑……呵呵呵呵。”古天齐替自己捏了把汗。
其余两个爹有点幸灾乐祸。
白墨池露出慈父般的笑容,“贤婿啊,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们几个都会帮你。”
徐卫骞也抓住机会表明心意,“是啊,人生哪有一帆风顺,一切都会过去的,你没病,你就是……犯了眼疾。”
古天齐,“……”这两人真虚伪!
郁棠趁着三个爹都在,有件事她正好需要提前交代一下。
之前顾及太多,不敢认父,而如今,她才发现,即便是她小心翼翼,该来的还会来。
“三位爹爹。”郁棠唤了声。
三个爹一听,顿时眸露慈爱,连忙应下,“哎!”
郁棠莞尔一笑,如今到底谁才是她亲爹,已经不重要了。
她道:“此番晋王府大受打击,京都是待不下去了。我打算带着王爷去漠北,那里是他发迹的地方,也有他的三十万大军,我想等到站稳脚跟,再回京也不迟。”
三个爹对视了一眼。
徐卫骞问道:“棠儿,这就是你的打算?那之后呢?”
郁棠不隐瞒,“造反!拿回本属于王爷的一切!”
三个爹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架势、这气度、这自信,和当年的明书瑶简直就是如出一辙啊。
白墨池和徐卫骞是谨慎之人,古天齐却是不嫌事大的,拍案而起,“好啊,造反好啊!棠儿放心,爹爹给你找到宝藏,一定助你一臂之力!”
白爹、徐爹,“……”
几人商榷一番之后,徐卫骞道:“既然棠儿心意已决,为父也会尽力帮你。只要皇上同意王爷出征漠北,那后面就好办了。”
白墨池也点头。
被古天齐一煽动,他也有些亢奋。
炎帝一死,那个人还会回到他身边么?
……
一声惊雷在王府上方响起。
郁棠惊醒,听见外面的倾盆大雨声。
屋内只剩下一盏起夜灯,因着赵澈不喜旁人在屋内,故此,郁棠没有留陪夜的婢女。
她侧头一看,赵澈已经不在床上。
郁棠当即起身,随意套了一件外裳,就开门去找。
她竟发现门外的婢女都像石雕一样站在那里,无法动弹,也不能说话。
是被点穴了……
红九嗖的一声出现,带着哭腔,道:“王妃,您快去看看王爷吧,他不允许我打扰您睡觉,我也不敢吱声。”
郁棠忙问,“王爷他人呢?”
红九哭道:“王爷跪在雨里,谁劝也不行。”
“快带我去!”郁棠什么也不顾,提着裙摆就跟着红九跑入雨中。
见到赵澈时,他正跪在东院一角,腰身笔直,身子早就被雨水浸透,魏嬷嬷撑着一把油脂伞,站在他身后。
奈何,雨势太大,一把油脂伞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看见郁棠过来,魏嬷嬷总算是有了希望,“王妃,您快劝劝王爷吧,这样跪下去也不是办法。”
郁棠从未见过赵澈给任何人下跪。
即便是在炎帝和皇太后面前,他也仅仅是屈身行礼。
郁棠问,“嬷嬷,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魏嬷嬷一度哽咽,“王妃有所不知,今个儿是先皇后的生辰!”
郁棠突然钻心的疼。
她也尝过无父无母的滋味,她明白赵澈此刻的心境。
即便他什么都不说,可他心中明了。
郁棠并没有劝赵澈,她在他身侧跪下,朝着赵澈面向的地方,双手合十,雨帘遮住了她的眼,她却无比虔诚。
“母后,儿媳郁棠今日对天发誓,这辈子定当陪伴赵澈一生,不离不弃,相互扶持,以慰藉母后在天之灵。”
说着,郁棠又以头点地,磕了三下。
赵澈终于动容。
郁棠起身的同时,也去拉他。
令得魏嬷嬷惊喜的是,赵澈当真愿意跟着郁棠离开了。
她老人家忍不住哭了,也学着郁棠的样子,双手合十,“娘娘,您看见了么?王爷身边如今也有贴心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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