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洒在耳边的话几近低喃,她一个失神,就被他夺去了控制权。他迫她松开牙关,勾住她软软的舌肆意吮吻着,双手扣住她的腰直直往怀里带,像是一种暗藏的力量在蓄势待发。
她的腿脚简直不知道往哪里摆,只能在他的钳制下发出呜呜的含糊声,正待她无力地推着他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清脆的敲门声。严真的神志立刻清醒过来,而顾淮越则是不为所动,而且扣住她不让她动。
“开、开门……”
“不管!”
似是诚心与他作对,他刚说完这两个字,门就忽然从外面打开了。他微一皱眉,目光有些不耐地向门口看去,结果看到的两个人让他不由得怔了一下。同样,门外的两个人,也睁大眼睛呆愣地看着他们!
只剩一个脑子还能转的人,严真微微偏过头去,结果一看到那两个人恨不得就地找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竟然是顾珈铭和奶奶!
房间里顿时陷入一阵尴尬的沉默,可到底姜还是老的辣,这四个人中奶奶最先缓过神来,轻咳两声:“咳咳,看来,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顾参谋长也迅速反应过来,还能对着奶奶微笑,让人瞧不出尴尬来,见某个脸皮薄的还傻着呢,顾淮越不由得笑了笑:“严真,奶奶来了。”
还真不是幻觉,严真呜咽一声,整着头发从他身上下来,满脸通红地看着奶奶和小朋友:“奶奶,你们,你们来了啊。”
奶奶笑觑她一眼:“嗯,早来了,都站这儿半天了。”
严真头低得更厉害,暗暗又瞪了顾淮越一眼。顾某人脸皮厚得很,都这样了还能淡定从容地接过奶奶手中的东西,将他们迎进来,顺便一手提起了顾珈铭小朋友的后衣领子。小朋友似是受了巨大的冲击,跟顾淮越在那儿大眼瞪小眼。严真只好就手将小朋友从顾淮越的手中解救下来,一边替他整平衣服一边问奶奶:“您怎么过来之前也不打个电话?”
奶奶哼一声:“我要是给你打电话兴许你们就不想让我过来了,这么大一件事也不告诉我!”说着看向顾淮越:“伤怎么样,严不严重?我听你妈说还得做个手术,玻璃划个口子还得做手术?”
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顾淮越就简单地说:“不是什么大手术,没那么严重。”
“哦,那就好。”奶奶点点头,“听你妈一说这情况,我想着要早几天来那是给你们添乱了。”
顾淮越淡淡一笑:“让您担心了。”
小朋友背着手看着蹲在自己前面的严真,表情有些严肃。严真看他一眼,再看他一眼,倒是被这么大点的孩子给看得发毛:“怎么了?”她一边替他系衣服扣子一边问。
“有问题!”小朋友盯着天花板,摆出一个沉思者的表情。
“有什么问题?”严老师更心虚了。
顾淮越闻言也走了过来,屈指弹了弹小家伙的脑门一下。小家伙嗷呜了一声:“别闹!”
嘿,这小家伙,说起这话来似模似样的。顾淮越和严真对视一眼,再低下头就看见小朋友昂着头,亮晶晶的眼睛里闪着笑意:“我终于知道我刚才看到了什么!”
顾淮越轻咳一声,知道这话不能接,可小朋友丝毫不受影响,眼睛在两个大人中间转了一圈儿,兴高采烈地宣布:“啵啵!”
此言一出,顾参谋长有些不淡定了,严老师捂脸羞涩了,奶奶则在一旁哈哈大笑!
这小家伙。
等到场面终于控制下来的时候,严真带奶奶去吃饭。这一路他们赶得有些急,小朋友带了零食一直在路上啃着倒还不饿,可奶奶到现在胃里还是空的。
医院外的小饭店里,严真为奶奶点了一碗热热的馄饨。皮薄馅大的馄饨和着暖暖的汤汁,倒进胃里舒服极了。在顾淮越住院这段时间严真经常来这边吃,与老板娘也熟悉了。
吃完饭严真陪奶奶走着回去,奶奶一边任由严真搀扶着一边感叹:“看到你们相处得这么好,我也就放心了。”
严真有些不好意思:“奶奶。”
“都结了婚的人了,脸皮还这么薄。”奶奶觑她一眼,笑了笑,“来之前我特意让你大伯把我送到了顾园,见了你婆婆一面。”
“嗯,奶奶你有事?”
“其实是我存有私心。按说领一个证就算定下来了,可我就你这么一个孙女,我想着怎么也得风风光光把你嫁出去吧?所以我就向你婆婆提了提,等淮越好了以后找时间把婚礼给办了。不用多高的规格,我就是想看见你穿婚纱的样子。”说着奶奶站住,一双被时间缀满皱纹的眼睛认真地看着她,有些期待又有些伤感,“你打小就好看,你爸爸在的时候就说啊等你长大嫁人的时候指不定多漂亮呢。可惜他去世得早,看不到了。所以,你得让奶奶看到这一天,去了也好给你爸爸交代。”
严真听了有些动容,鼻间微微有些酸楚:“奶奶,好好的干吗说这个,您一定长命百岁!”
奶奶哈哈笑了:“人是越老越认命,越老越看得开。我说这个不是让你难过,我就是想亲手把你交给一个我放心的人。”
严真平复了情绪:“奶奶您放心。妈她比您还着急,您不知道前些日子她一直带着我去看婚纱,都已经定好了,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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