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风,你怎么了?”同伴看见松风坐在廊下发愣,面团一样的脸上雀斑都跟着皱了起来。
松风惊醒过来一样,挠了挠头道:“我寻思着,咱们夫人是不是想吃蜜枣淮山了?”
“你咋知道?”他问。
松风想起这两天总是听见厂公他们说的话,“听见厂公和夫人说什么甜淮山,你说这甜淮山的菜,不一般就是金丝蜜枣蒸淮山吗?”
“没准是,跟小厨房那边说一声。”
晚上,陆知梨看着面前的蜜枣蒸淮山无语凝噎,金灿灿的金丝蜜枣围着雪白的淮山块,金丝绕雪山,桂花蜜丝丝绕绕地浇在上面,显见是做的很用心了,这么漂亮,多半是为了讨陆知梨的欢心。
秦端将松风叫了进来,笑眯眯地赏了他和厨房的人,松风欢天喜地的领了赏离开。
陆知梨看着松风连颠带跑往厨房去了,才对秦端轻嗔道:“都怪你,让松风他们听见了。”
秦端一本正经道:“嗯,你看松风这小孩多机灵。”
“呵,”陆知梨往他的碗里夹了两筷子的淮山,揶揄道:“厂公多吃点,您不是最喜欢甜淮山了吗?”
“促狭。”秦端嗜甜,这道菜今天上的倒也没有错,松风善察上意,这一点从他家厂公身上学了个七八成。
秦端听见陆知梨就着碗,垂着眼帘轻声嗔怪道:“到了旁人身上就是促狭了,自己打趣的时候,也不看看有没有人。”
秦端伸出一只手按在她的额头上,笑嘻嘻道:“脸都快埋到碗里去了,大小姐。”
“不必管我。”
“我不管你,还要谁来管。”秦端这话却不是做玩笑说的了。
陆知梨咬着口中剖去了枣核的蜜枣,香甜里缠着熟淮山的清润,齿间只觉松软糯甜。
晚膳过后,两个人一个练字,一个看书,陆知梨偶然看见了有趣的桥段,会读来给秦端听一听,或者觉得意味深长的字句,又会与他细细的剖析讲解,这时候秦端就会停下笔来,专心致志地听她讲。
秦端一时不由得感叹:“你从来不想出去看看,院子里也满是清寂无声。”
“如何消停,厂公没见廊下那几株白玉簪和扶桑都是我种的吗?”陆知梨让松风弄来了花种很早就种下了,又从其他地方分株来的花枝,种下去便极好养活,每日看着廊下一片郁郁葱葱,倒也畅意。
陆知梨倒是兴致盎然地说着她的花,神采焕然:“我信花木有灵,投桃报李,不止是人懂得,花木一样的。”
宫里的花木都有专门的花匠打理的,就是院子里的,松风他们也会侍弄的,只是想着陆知梨在宫里的日子太过无聊,才让她动手弄这些。
“花是花,人是人,这如何可以比拟,便是连说话的也没有。”
陆知梨嘴角牵起,反问道:“厂公是鬼吗?”
秦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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