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于此同时,司马洪吉看那女孩胳膊上那白玉般的肤泽,喉咙间竟情不自禁的噎了一下,他感到自己脸上火辣辣的,想到自己先前还骑马抱过她,心里忽然有些小欢喜起来,得意中嘴角一翘,乐的直露出了牙齿。
可司马洪吉终究怕那董非古看见,他把脑袋转向一旁,刻意想要躲避,但心里依旧美滋滋的,就差笑出声来。
那董非古仿佛并没不在意司马洪吉脸上红晕的痴相,他只顾得把头埋在书里,继续问道:“那弱冠少年的纹络可与她的相同?”
“啊,这……”司马洪吉顿了顿情绪,又看了一眼少女的胳膊,答应道:“对,一模一样,都是这种彩云状。”然后咬着下唇又情不自禁的小欢喜起来。
“那绿眼怪人的纹络呢?”董非古再次问道。
“绿眼怪人的……”司马洪吉想了一会儿,回道:“好像与这个不同,那个图案像是全朵芙蕖,里面好像坐了个黄口小儿。”
“那你在塔楼之上的时候,看到的荷塘百叶图景偏向哪个模样?”董非古将书本翻了一页继续问道。
“偏向……”司马洪吉努力的回忆着,“偏向那墨绿眼睛身上的样子。”
“嗯……”董非古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便不再说话。
“师父,您这是……”司马洪吉好奇的问道。
“怎么?猜不到?”董非古刻意的问到。
“猜不到。”司马洪吉呲着大牙回复道。
“哼,亏的平日里他们夸你是鬼聪明,怎么这时就不中用了?”董非古透着诡怪的眼神刻意调侃道。
“徒儿哪有鬼聪明,这不都是平日里惹您生气,被那几个哥哥戏称的。”司马洪吉故作委屈的说道。
“哼,你个踢天弄井的,也知道是这样。”董非古故作生气的埋怨道。
正说着,忽然间,董非古见那炕上的少女眉头紧皱,脸色十分的不好,于是连忙起身,从怀里掏出那个瓷瓶,将两颗火红色的药丸喂她吃了下去。
不一会儿,女孩就恢复平静,面色好看起来。
这让一旁替她担心的司马洪吉叹了口气。他连忙称赞董非古医术高明:“师父的药真是灵,吃了一下就好了,师父果然是这天下最了不得的神医。”
“灵什么灵,但凡你常日里多些精力去习武读书,少惹些麻烦,为师我也能少费这劳神。”董非古无奈的说道。
“经了这一遭,徒儿保证,以后定会跟着师父好好学东西的。”司马洪吉揖礼道。
“哼,但愿如此吧。”董非古回应道,接着他又拿过那个药布袋子来,“来,你脱去衣服,为师给你换上新药。”
“啊,换药……在这儿?”司马洪吉往那土炕上撇了一眼,极为害羞的说道。
“怎的,你个堂堂男儿还有什么好羞的么?”
“可是,她?”司马洪吉指着土炕,脸上露出少许不好意思的神情。
“一个昏死过去的又不会偷看你,你倒是心里窝起小鬼来了。”董非古说完,一把将司马洪吉按在凳子上。
司马洪吉别别扭扭的脱下衣服,光着膀子趴在那里,不时还偷偷往那土炕上偷瞄几眼,仿佛就怕那少女突然醒了。
董非古将做好的药膏糊在薄纸上,然后一点一点按在司马洪吉背后的穴位上。
司马洪吉被这么一下下按着,感觉背后的那些穴位像是冒出了火儿,仿佛有些火虫要从中爬出来一样。他痛的直咧嘴,忙喊道:“哎呦,师父。这是什么药啊,怎么这么疼啊。”
“别动,还没贴完呢。”董非古叫道。
“哎呦,受不了了,等这贴完了,徒儿是不是就要成了您常说的‘五眼六神通’了?哎呦,这个疼。”
“哼,就你这冒失的样子,我看倒是能成个五眼大马猴。”董非古打趣道。
随后,那董非古上完药,命令那司马洪吉弓着身子不许乱动。
过了一会儿,司马洪吉才觉得背后痛感消失,整个人瞬间便清爽起来。
“诶,别说,刚才还疼疼的,这会儿子倒是舒服了,敢问师父,这到底是个什么法子啊?”司马洪吉高兴的穿上衣服问道。
“这叫穴位贴敷疗法,药物必须与那相应的穴位贴合,方能发挥药效。此帖每隔一旬就要换上一次。这已经是第三次给你换药了。”董非古收拾着药袋子说道。
“那……还得换个几次啊?”司马洪吉有些担心,连忙追问道。
“怎的,这是不要换了?”董非古转身望他。
“不不不,这么好的药,哪能不换啊。”司马洪吉笑道,“只是不知,这药用了什么灵草,怎的这么有效?”
“就是用你身上那玉铃铛做的。”董非古说道。
“玉铃铛?”司马洪吉楞了一下,“师父所指的,可是那少年给我的那个东西?”
“嗯,就是那个。”董非古点了点头。
“可是那铃铛怎能入药,更何况还是玉做的?”司马洪吉好奇道。
“那玉是块‘阳起石’,用那武火加热了煅到红透,取出放冷后碾碎了便就是药。”
接着,董非古将那如何救他的经过说给了司马洪吉听。
原来,自那诸王纷乱结束后,原来支持败军的匈奴、竭族等部纷纷独立,他们举兵北下,重新挑起了战火,那董非古受主掌朝廷一切事物的东海王司马越之命,来青、徐二州督办盐粮军物及其他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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