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少越身体好,不吃药,在当天晚上就像是没事人。但他还是在家里待了两天,并发展出一项新的爱好——陪姬南齐一起看电视。
五彩斑斓的图案和色彩很能吸引姬南齐的注意力,看着屏幕的眼睛睁得很大很认真,经常忘记继续吃手里的东西。
姬少越有时候看着他微张的湿亮的嘴唇,想,他会不会像小孩一样流口水。
但一次都没有。
事后捧着姬少越重新给他拿的一盒冰淇淋,手指还在哆嗦,情不自禁弯起被打湿的眼睫,白绵绵的脸笑得很开心,叫哑了的声音很软:“没有化。”
怕他不舒服,姬少越只让他吃一口就收走,看他意犹未尽地含着,姬少越作势要亲他,说:“这么好吃,给我尝尝。”
姬南齐赶紧吞下去,舔了一下嘴唇,摇头说不好吃。
姬少越靠着沙发坐下坐在一边,挖了一口喂进嘴里,喉结滑动,对着眼巴巴的姬南齐说:“还可以。”
姬南齐看他连吃了几口,攀着他的肩膀凑过脸,从他嘴里抢那块凉凉的淡奶油,干渴的喉咙囫囵吞下的只有一点,但他已经稀里糊涂地和姬少越亲在一起。
在姬少越恢复日常行程后的前几天,姬南齐都没下床,人也变得很倦怠,一天里可能只会等姬少越回来后才开始吃东西。
姬少越抱着姬南齐站过秤,没有瘦,为他变得眼酥骨柔,但穿着姬少越给他买的丝绸睡裙,圈着姬少越的细条条的白胳膊白腿还是会有一种无辜的清纯感。
他本来也还没有完全长大,心智落后于同龄人,有天生的单纯和无暇。
第一次和姬少越去伦敦城的时候,眼睛都是欣喜和惊奇,大教堂的白鸽都能让他看上好一会。因为有亚裔的游客来找他要联系方式,他摆手,才牵着姬少越赶紧走了。
姬少越虽不喜欢有人看姬南齐,但是姬南齐让他可以大方一点。
他们一天的行程轻松又随意,晚上在一家很复古的老店用餐。
店里的客人只有他们两人,用餐范围是用两只银质六角烛台照明,琴手拉的弦乐显得安静优雅,窗外是静静流淌的泰晤士河。
在上餐后甜点的时候,侍者拿出了姬少越准备的玫瑰,姬南齐收下花,在离开这个氛围很好的餐厅前,轻轻吻了姬少越的脸颊算作回礼。
回去后姬南齐插着鲜花的花瓶放进他们房间,下巴点在姬少越的胸口,问:“你今天是在和我约会吗?”
姬少越拧他的脸,“你这一天都以为我是在当导游吗?”
姬南齐的确当成了一日游,对着姬少越咧开两瓣嘴唇,露出细细白白的牙齿,说:“原来那些都是礼物。”
今天姬少越在哈罗德签了很多次单,基本是姬南齐询问过的东西他都让人装了,那些玲琅满目的购物袋现在还在楼下客厅放着。
姬南齐想把东西都拿出来,但姬少越觉得他今天一天应该很累,抱着他让他早点睡觉。
渐渐的姬南齐和他说话声音越说越小,姬少越等他睡着,把他放回枕头。
姬南齐醒了一下,迷迷糊糊对他笑了一下,牵着他的手彻底睡去。
和姬少越想的一样,这一天姬南齐都是开心的,这样也让他觉得轻松。所以在第二天告诉姬南齐自己会有几天不会回来的时候,也很轻松随意。
他这段时间需要住回伦肯辛顿宫花园大街上的住宅,那里原本是他十八岁时姬云书送他,但他基本不去住,那栋大房子一般只有姬家有人过来度假时才会被使用。
这次因为他六月初的毕业典礼,姬云书和姬楚聿都会来,还有姬楚慈一家,算得上一次小型的亲族团聚,在伦敦留住半个月。
两天的时间,姬少越的亲人都陆续抵达,人到齐的那天晚上,全家在泰晤士河的游轮上聚餐,人虽不多,但也很和谐。
相较于姬云书的父亲的十七个子女,姬云书身下只有一儿一女,难免显得单薄。或许是因为他自己太过强势,一儿一女中没有一个继承他在商场上狠辣的作风与能力。
儿子是钻石花花大少,败家和风流一样出名;亡妻留给他的幺女,“没有什么给不了的”,甚至点头同意让她下嫁给一个律师。
而姬云书的亲缘也确实疏淡克寡,他的那些兄弟要么没有他命好,要么没他命长,现在在国内健在的只有一个十妹,也是他同母的亲妹,姬云乐,现在也不怎么联系。
所以在家大业大的姬家里,有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网络有他一个大家长在,姬家看起来比门第相当的豪门巨富要亲睦和谐很多。因此某些小报上也称姬云书是“最不敢死”。
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姬云书最想看到的是亲族和睦,本就淡薄的血脉离隙为他所忌。所以在他们抵达的短短一周,姬楚聿父子也算得上冰释前嫌,并安排在姬少越的毕业典礼结束后,全家一起去伯克郡看赛马。
毕业典礼那天天空作美,阳光澄澈明媚,天蓝云轻,绿草如茵,一年一度的开放日,小镇被来来往往的学子、家长和游客填满。
穿着学袍的学子和正装打扮的家人一起从典礼堂出来,站在议会大楼外的草坪上准备合影、聚餐,康河上很多载着学子最后一次punting的小舟,姬云书撑着手杖和姬楚聿一左一右站在姬少越身旁,姬楚慈挽着丈夫站在父亲身边,一对子女站在兄长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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