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
她给自己打气。
在公交站旁的报刊亭她买了莲城所有的报纸,招聘信息一个也不放过,万幸她手机还有足够的话费,打到第十通电话时,终于有个看护工作还没有招到人,令惊喜的是,那个工作提供食宿,她立即约好下午去面试。她没有想到的是,她会这么快再次遇见顾恒止。
后来她想,他们之间大概真的有点命中注定。偌大的陌生的城池,千千万万人海中,她在短短两天内,遇见他三次。
【04】
被管家谢叔带去见他口中的少爷时,她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这都什么年代了呀,还少爷呢!但身处的这座大宅,确确实实一栋豪宅。她倒了两趟公交车又走了半小时的路,才抵达这栋位于近郊的别墅。
刚走到拐角处,便听到一阵争吵声从房间里传出,带着哽咽的女声大声说:“我不走,我不会出国的,我要留下来照顾你!”
蹙眉,这个声音怎么那么熟悉呢?
片刻的沉默之后,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清清冷冷,“诗蕴,别胡闹了。”
“恒哥哥,你是不是讨厌我了啊,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啊,我改,我改好不好,你别赶我走……”
“砰”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碰倒在地,伴随着一声闷哼,原本停住脚步的管家立即奔过去,甚至连门都没有敲,直闯入内。
犹豫了下,也跟了过去。
房间里,顾恒止的身体随着轮椅的倾斜,歪倒在地,而唐诗蕴双手勾着他的脖子,也一起倒在了地上。
嘴角抽了抽,用膝盖也能想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管家将唐诗蕴拎开,丢过去一记责怪的眼神,而后扶起顾恒止,“少爷,没事吧?”
顾恒止脸色有点难看,浓眉蹙成一团,神色疲惫地挥挥手。
管家转身对着唐诗蕴,“诗蕴小姐,您还是先离开吧,少爷累了,需要休息。”
“我要留下来照顾恒……”
“不用了,我已经找到了专业看护。”管家回头朝门口的招手,她走了过去。
“怎么是你?!”唐诗蕴惊呼。
顾恒止抬头,向来波澜不惊的眼神中也带了一丝讶异。
的惊讶其实不低于他们两个,心里叹息一声,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呐!“真巧,又见面了。”微笑。
“干吗请外人,我说了我可以照顾恒哥哥的……”唐诗蕴的话还没讲完,便被顾恒止冷冷地打断,他伸手指向门口,“出去!”
唐诗蕴咬咬嘴唇,满脸委屈,跑出去时狠狠瞪了一眼。
“谢叔,你也出去吧。”顾恒止说。
谢叔点头,正准备拉着一同出去,顾恒止却说:“她留下。”
房门被关上,书房内一时寂静无声,顾恒止望着她,幽深的双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绪,过了片刻才开口:“你成年了吗?”
愣了愣,而后才笑着答道:“顾先生,我春天的时候满了十八岁。”他挑眉,像是不信。她那么瘦,身上套着一件大大的陈旧的T,小身板在衣服里面晃荡,似乎一阵风就可以把她刮跑。
“名字。”
“我叫。”
“软软?”顾恒止蹙眉。
耐心解释:“不是软弱的软,是阮玲玉的阮,阮玲玉你知道吗,说人言可畏的那个。”
听到这里,顾恒止忽然笑了,先是嘴角扬起一个弧度,接着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撇了撇嘴:“我说了什么笑话吗?”
顾恒止笑得太畅快,胸腔起伏厉害,接着便是一阵剧烈咳嗽,立即蹲到轮椅旁,左手轻拍他的背,右手自上往下抚摸他的胸口,帮他顺气。
片刻,顾恒止终于恢复如常。
“顾先生,以您的身体状况,不宜情绪激动。”先前谢叔面试她时,将顾恒止的情况大致讲了讲,五年前一场严重车祸不仅令他需依仗轮椅行动,身体很多器官都受到了严重损伤,每天需吃大把药物。
“怎么?还没成为我的看护呢,就开始管起我来了?”顾恒止嗤笑一声。
“我不是这个意思……”赶紧辩驳,她可不想因此而丢掉工作的机会。
“好了,你出去吧,让谢叔给你安排下房间。”顾恒止摆摆手。
“可……啊,我被录用了?真的吗?”咧开嘴笑起来,然后夸张地对着顾恒止鞠了个九十度的躬,“谢谢谢谢,顾先生,您真是个好人,我一定好好工作报答您的慧眼识珠!”
出门时,的脚步几乎是飘着走的,心里欢呼,我找到工作了!我可以在莲城安定下来了!妈妈,我可以在这里陪你了!
顾恒止望着她消失的身影,忽然生出一丝嫉妒,年轻真好,一点小事都可以开心成那样子。
其实,他不过二十五岁。他羡慕的不是她的年轻,而是她的健康与朝气蓬勃。自己呢,在一个男人正好的年华里,却被禁锢在小小的轮椅上,被病魔与噩梦缠绕。
【05】
在顾宅住了下来。
她的工作名义上是做私人看护,实则却成了顾恒止的贴身生活小秘书,还是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的那种。不怕吃苦,从前一边照顾生病的妈妈一边兼两份工,日子也熬过来了。
经常在睡得正酣时被顾恒止一个内线CALL醒,“软软,我要喝水。”
他总是叫她软软,说了几次,他改不过来或者是故意不肯改,也就随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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